“快!百年雪参!药浴温汤!要快!!”
欧阳看着慕容谨慎翼翼喂敖晟翎喝雪参汤羹,又瞧了眼水汽满盈的屏风处,说道:“一会儿我留下搭把手,助你一同为云公子泡汤。”
“不必,我一人便可。”慕容边说边舀动瓷勺,未有涓滴停歇。
慕容一贯浅眠,自昨晚拥着敖晟翎取暖时便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故而她一听闻窗别传来的琴声便马上醒了过来,谁想到一睁眼即对上了那双蓝眸,本没想到敖晟翎已然醒了,心中不由得一愣,也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丝宽裕,轻咬唇角别开脸去,筹办掀衾起家穿衣,可腰肢却被人圈箍着没法抽身。
自敖晟翎第二回醒转,已是过了两日三夜,她是被一曲婉转琴声给唤醒的。
“嗯!”敖晟翎站起家,边走边拉开长衫扣绳,脱下外袍顺手抛在了一把靠椅上,低垂着头蹬脱了靴子,掀起衾被就躺了出来,脑袋粘着枕头就要入眠时,眯眼昏黄中瞧见慕容隔着层纱将鹅黄暖帐放下合拢了,便沙哑着嗓子含混说道:
敖晟翎仿佛睡得很沉,一点反应也没有。
“午后那会儿与他说话时还是好些了的,虽说有几次不适,但我瞧他都暗自运功驱化了的。”欧阳看了几眼敖晟翎,复又对着慕容说,“申屠的幽寒鬼手端的是阴魂不散、刁钻暴虐!”
“她睡了个晌午觉,便叫不醒了。”慕容未敛双眸,眼中闪过几丝忧色。
敖晟翎回过神来看向慕容,那对蓝瞳带了些许茫然。
自敖晟翎一觉睡下去以后,总觉着本身的被子没盖划一,只因她一向冷得发颤,在梦中单独走在连缀不断的雪山小径之上,看不到那条小径的起点,也看不到起点,漫天雪地寂静得只闻声本身的呼吸声,还真是应了这句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敖晟翎深吸一口气的同时,举目与慕容掌舵对视,低缓言道:“不会受寒着凉便好,但我更怕被寒气逼得糊里胡涂之时冲犯了琬儿,只因我敖晟翎是个好女色之人。”
顷刻间,心脏蓦地一震,激得敖晟翎一个失力仰天躺地,痛苦得在雪地中缩成了一团,咬牙硬忍着几近要将牙关磨碎之际,俄然一抹熟谙的暗香淡淡挥散在口鼻之间,更奇妙的是怀中竟然有了丝丝暖意,不似方才如烟花般的一瞬而逝,而是蓄意延绵的源源不竭……方才另有些手足无措的敖晟翎,仰仗着怀中的暖和,缓缓定下了心神,在她的梦境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伴着那一缕暗香,堕入一片浑沌当中。
房内无人说话,独一那穿衣系扣的轻微窸窣,而窗外自江面上传来的琴音愈来愈柔缓,点滴曲调挠得敖晟翎的心神有些骚动,摒心静气地看着那玉肩、那纤背、那楚腰、那翘臀……美得令她赞叹不已的同时,一抹熟谙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缓慢地与面前的风景堆叠在了一起又敏捷消逝无踪!
…………“嘿!你安知与我无关?我这个女的就是喜好仙颜女子,从小到大就只会盯着美女瞧,看到曼妙的诱人女子更是两眼发光表情冲动。”
跟着慕容孔殷又带着丝错愕的唤令,两个绿衣小厮快步来至门槛外,单膝下跪:“掌舵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