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间倒还真是豪阔啊!如此美意,奴家也不忍推却,不然拂了中间的面子,倒是又出了另一场兵戈了,呵呵!”
“女人冰雪聪明!如此,还望笑纳,但……鄙人另有一事相求。”
蝶衣看了纤竹一眼,“噗嗤”一笑,脑中想起那人答复“是鄙人临时便宜的,那丸子日日夜夜接收六合之灵华,接受乾坤之恩泽,世人所食用的五谷杂粮……皆出于此。”竟然给纤竹吃泥巴丸子,也亏他想得出来~~~一念至此,蝶衣更是忍俊不由,眼波流转。
同乐坊大街上仍旧熙熙攘攘,但时价中午的会贤雅叙倒是安温馨静,唯独偏院的一间高雅配房中传出绵绵琵琶声。
“随后他将那轻如鸿毛的纸片顺手一挥交予给你时,你觉着如何?”
却见来者握拳行了一礼即开口道:“鄙人昨夜冒昧,此次特来送药。”
“哦?是何贵礼……可化此兵戈呢?”
次日刚起床洗漱结束,堆栈的店小二便叩门领了个小丫环出去存候,说是蝶衣女人派了来给齐少爷送一篮子生果糕点当早膳的,随后便摆开了碗碟,侍立在一旁服侍着。云小七坐在太师椅上,斜靠着椅背,左臂肘倚着扶手,掌中把玩着一串润白玉珠,她张望了一圈儿摆放划一的朝食,睨了下那低眉扎眼的小丫环,渐渐悠悠开口问道:“昨晚蝶衣女人安息得可好?”
“会贤雅叙乃帝都一绝,使其同业望尘莫及,现在鄙人对一些事不甚了然,以是还请女人襄助解答。”
“子午追魂丹……中间从哪儿弄来的呀?”蝶衣轻抚着食指上戴着的猫眼石戒指,漫不经心肠问着。
“来日方长,齐少爷慢走。”珠帘内之人盈盈下拜,施礼送客。
“奴家献丑了。”
“……………………那贼子的技艺虽是极好,但女人的本领在武林但是赫赫驰名的。”
纤竹看着齐少爷对着蝶衣作势欲扑,却被蝶衣几个轻巧扭让渡开了去,倒是那绣花枕头扑了个空的一副憨态引得蝶衣娇笑连连,但那笑音诱得齐少爷屡败屡战,尾随在媚笑轻舞的蝶衣身后屡试不爽,但不管如何尽力,连蝶衣的一片衣角都没沾到。俄然一块乌黑丝帕扬起,安安稳稳罩在了齐少爷的脸上,在齐少爷晕头转向之际,蝶衣早已回入珠帘内了。
“来此处之人大多是为了奴家的面貌和舞技,但目前~~~此二者只可选其一,齐少爷觉得如何?”
“女人就任由那贼子来去自如?”纤竹忿忿盯着那黑衣人悄悄分开的去处,回想起方才蝶衣最后问那贼子,昨夜给纤竹灌的是甚么药丸时获得的答案,气得一阵咬牙切齿!
“哦?还说甚么?”仍旧是懒洋洋的调子,但本来掌中那串拨转的玉珠被悄无声气地刹时抓紧。
“的确是绕梁三日,蝶衣女人实过太谦。”
“中间快人快语,三今后可得之所需了。”
“你又安知我没出过手了?”
纤竹刚想为“齐少爷”斟上第七盏酒,发明那酒盏早已掉到了地毯上,可齐少爷的左手还是执盏的手势,两眼盯着蝶衣,一脸的如痴如醉。纤竹心中一声嘲笑,捡起酒盏又去换了个,将壶中那股清洌醇香满满注入,悄悄奉入齐少爷掌中,看着那公子哥儿左手抓着酒盏痴痴观舞,连本身的大拇指浸泡在酒中竟然还不晓得,便又布了几道菜敬上,忽见齐少爷将掌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将酒盏顺手一扔便摇摇摆晃地站起家,两眼发直对着蝶衣盘跚而去。
“哈哈哈哈!真是甚好!蝶衣女人体贴入微,怎会嫌弃呢?”云小七眉开眼笑起家坐到了餐桌前,自兜里抽了条乌黑的汗巾子出来平摊在桌面上,用筷子将每样精美点心各夹了一些包好了,递给那害臊的小丫环:“给,这一大朝晨你也驰驱辛苦了,归去歇着吧!这些个碗碟子的,晌中午候我顺道还予你们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