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间倒还真是豪阔啊!如此美意,奴家也不忍推却,不然拂了中间的面子,倒是又出了另一场兵戈了,呵呵!”
却见来者握拳行了一礼即开口道:“鄙人昨夜冒昧,此次特来送药。”
蝶衣女人阅人无数,这等神采的眼睛倒还从未见过,感觉既别致又心中一阵赞叹,将来者高低打量一番以后,不由对着那对蓝瞳多看了几眼。
同乐坊大街上仍旧熙熙攘攘,但时价中午的会贤雅叙倒是安温馨静,唯独偏院的一间高雅配房中传出绵绵琵琶声。
蝶衣听了那降落沙哑的嗓音,不觉一笑:“呵呵~~中间真乃取信之人呐~~”
“齐少爷喜好就好,不知这些个粗菜薄酒可还合齐少爷的胃口?”
“女人冰雪聪明!如此,还望笑纳,但……鄙人另有一事相求。”
小丫环伸出双手接过那一小包犒劳,稍一屈膝:“奴婢服从。”
“极地寒珍之粉膏。”
云小七刚把纤竹斟的第六盏酒饮完,即听闻一段清柔哼唱自珠帘内传出,她刚把头抬起,便见一道婀娜身影自珠帘起舞来到厅中,一双桃花眼正对着她未语带笑,一块淡紫色面纱将蝶衣的其他四官掩得朦昏黄胧。合法云小七对她高低打量间,蝶衣正对着她盈盈一拜,随即扭转起家,曲婉清唱,身如惊鸿,形若飞天。
“随后他将那轻如鸿毛的纸片顺手一挥交予给你时,你觉着如何?”
“请。”
“不错!此粉膏可葆芳华永驻以外,还能滋阴补阳、延年益寿,是摄生之佳品。当然,蝶衣女人年青貌美,用这等俗物尚且言时过早,鄙人赠此粉膏,只是助女人多一项犒赏下人之物罢了。”
“会贤雅叙公然名符实在,不愧为帝都俊彦,鄙人佩服!”黑衣人双目含笑,抱拳谢礼。
“……………………”
“哦?齐少爷指的是……?”
“就算不是皇族之人,那也与皇族不会太远,昨夜你说他讲‘我家少主’,彻夜又提过‘各伺其主’,看来我们那位‘齐少爷’可不简朴呐~~~”
“女人觉着,比之那瓶子玄珠粉,何如?”
“……………………那贼子的技艺虽是极好,但女人的本领在武林但是赫赫驰名的。”
“哦?还说甚么?”仍旧是懒洋洋的调子,但本来掌中那串拨转的玉珠被悄无声气地刹时抓紧。
“还说……会贤雅叙到了夜晚便人多事杂,实在可恼,还请齐少爷别嫌弃蝶衣女人那儿的晌午餐,以补昨夜未纵情之憾........”小丫环说着说着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会贤雅叙乃帝都一绝,使其同业望尘莫及,现在鄙人对一些事不甚了然,以是还请女人襄助解答。”
“蝶衣女人冰雪聪明,要不你来猜猜看?”
“中间快人快语,三今后可得之所需了。”
“好!公然名不虚传!不枉帝都一行!哈哈哈!”齐少爷将那块乌黑丝帕自脸上取下,倒也不愤怒,还笑嘻嘻地将丝帕摊开细细瞧了,“蝶衣女人的帕子真香啊~~~嘻嘻!”
“子午追魂丹……中间从哪儿弄来的呀?”蝶衣轻抚着食指上戴着的猫眼石戒指,漫不经心肠问着。
次日刚起床洗漱结束,堆栈的店小二便叩门领了个小丫环出去存候,说是蝶衣女人派了来给齐少爷送一篮子生果糕点当早膳的,随后便摆开了碗碟,侍立在一旁服侍着。云小七坐在太师椅上,斜靠着椅背,左臂肘倚着扶手,掌中把玩着一串润白玉珠,她张望了一圈儿摆放划一的朝食,睨了下那低眉扎眼的小丫环,渐渐悠悠开口问道:“昨晚蝶衣女人安息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