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看那黑衣贼子边说边拿了张折纸出来,便表示纤竹取来翻开了一瞧:“虽是寥寥数语,但若帮衬起来倒也不难,只是庞大了些,倒是怕中间彻夜拿出去的是一片薄纸,换返来的恐怕得是一箩筐了。”
“方才女人也提到过……御内........莫非他是?”
“他接你发了十成力掷畴昔的瓷瓶时,你觉着如何?”
小丫环中规中矩礼了个万福:“回齐少爷的话,昨晚蝶衣女人虽已入榻,但展转反侧仿佛心神不宁,也不知是何原因,今早辰时未到便唤了奴婢筹办茶果点心后送了过来,还说…………”
“……………………那贼子的技艺虽是极好,但女人的本领在武林但是赫赫驰名的。”
“来日方长,齐少爷慢走。”珠帘内之人盈盈下拜,施礼送客。
“不错!此粉膏可葆芳华永驻以外,还能滋阴补阳、延年益寿,是摄生之佳品。当然,蝶衣女人年青貌美,用这等俗物尚且言时过早,鄙人赠此粉膏,只是助女人多一项犒赏下人之物罢了。”
“也只不过是稍作摸索,被他精美躲开了,这倒是其次,你觉得,那瓶子玄珠粉是一介武夫能得来的么?”
此言一出,纤竹侧脸瞋目而视,蝶衣嘴角嘲笑不已:“中间现在倒是成了个诚恳人了,真当这儿是好唬弄的么??”
蝶衣与纤竹俱是感觉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这玄珠粉何止是延年益寿,的确是能够起死复生了!
“子午追魂丹……中间从哪儿弄来的呀?”蝶衣轻抚着食指上戴着的猫眼石戒指,漫不经心肠问着。
纤竹顺手接住,对着那黑衣贼子瞧了一眼,也不急着服用,反而将手中的瓷瓶顺手放在身侧案几上,轻哼一声似是不屑。
用手中绢子擦了擦猫眼石戒指,蝶衣悠悠问道:“真真是神物了,如此贵重,当属贡品存在御内,中间怎会得之这一瓶?”
云小七扫了眼满桌子的好菜,笑了笑说:“菜色与酒香都不错,只是总感觉还缺了些甚么,以是目前茶饭不思。”
那黑衣贼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便一笑:“豪杰豪杰不问出处,更何况这等不喘气儿的俗物?不敷挂齿。”
“还请女人稍等半晌,光驾这位小哥儿将瓷瓶借与鄙人。”只见那黑衣贼子接了纤竹掷过来的瓷瓶,走至一盆水仙旁,用小指甲拨了些瓶口的玄珠粉,悄悄弹入花盆水中,才一盏茶的工夫,不止五个花骨朵绽然开放,连那早已盛开的花蕊也重回了活力!一霎间满室暗香!
“哼!空有面皮的一个绣花枕头,好色之徒。”
“女人就任由那贼子来去自如?”纤竹忿忿盯着那黑衣人悄悄分开的去处,回想起方才蝶衣最后问那贼子,昨夜给纤竹灌的是甚么药丸时获得的答案,气得一阵咬牙切齿!
纤竹眼瞧着本身的主子仍一派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又是气结又是委曲,干脆低头不作声了。
“实不相瞒,对此毒,鄙人只闻其名而未曾得过。”
“哈哈哈哈!真是甚好!蝶衣女人体贴入微,怎会嫌弃呢?”云小七眉开眼笑起家坐到了餐桌前,自兜里抽了条乌黑的汗巾子出来平摊在桌面上,用筷子将每样精美点心各夹了一些包好了,递给那害臊的小丫环:“给,这一大朝晨你也驰驱辛苦了,归去歇着吧!这些个碗碟子的,晌中午候我顺道还予你们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