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打断逢兰的感慨,插嘴道:“呃,她之前一向都如许呀。”会被逢瑶肆意吵架的丫头,要么是她的陪嫁丫环,身家性命都捏在她的手里,便是打了骂了也没人敢告状,要么是在韩家没甚么根底的小丫头,打罚一顿也无干痛痒。
光阴转眼即逝,倏然便入了阳春三月,三月初八是嫤姐儿和晏哥儿三周岁的生辰,但是,三月初五,倒是嘉宁长公主府三公子姜筑的大喜之日。
“要说平日死个主子丫头,也不值得韩二太太大动肝火,不过,韩二太太早看七姐姐不顺心,天然要借此事清算七姐姐,把七姐姐的不对之处,往大里狠说……”逢兰低低欣然道,“折杏也是不幸,她从进了陶家内院后宅,就在七姐姐身边奉侍,一向从小丫头升到大丫环,到本年,她都该二十二岁了吧,七姐姐也不说放她结婚,一向留着她当差,留就留吧,也不说待她慈厚些,唉……”
“韩二太太本就不满七姐姐为儿媳妇,自打逸哥儿病夭以后,韩二太太更是看七姐姐哪都不扎眼。”逢兰悄声感慨道,“偏七姐姐还不低调恭谨些,韩姐夫都几个月不过夜正院了,她不想着如何挽救本身的处境,却整日吵架院里的丫环,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丫环将吃食和餐具摆上炕桌后,接着又鱼贯而出,姜筠和逢春就餐时的端方,普通不留丫环在中间奉侍,两人喜好本身脱手丰衣足食,逢春略挽袖子,先给姜筠盛了半碗肉沫豆腐羹,再给本身盛了半碗虾米小浑沌,然后敞开肚皮嚼吃,两人略感七分饱时,就驻了筷子,唤丫头撤走餐具,另有丫头捧来两盏饭后消食茶。
此回外出赴宴,逢春还是免不了喝酒应景,几盏暗香甘冽的果子酒下肚后,又是两团粉霞劈面,端的是颜似桃花,看到老婆这幅惹人采撷的娇美模样,姜筠一脸郁卒的表示:“喝酒伤身,你今后干脆别喝酒了。”喝酒后的媳妇更添颜值,被别的男人偷偷瞧望时,他还怪不爽的。
“哎,五姐,比来有件事,你晓得么。”也前来赴宴的逢兰,蹭到逢春身边,一脸古怪兼奥秘兮兮地说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逢春抿着鲜嫩嫣红的嘴唇,“咱俩伉俪一体,已经变成一个色儿了。”
嫤姐儿喝彩一声,三步挪到廊椅边,大声道:“晏哥儿,伸手,给你花玩儿。”晏哥儿双手捧腮,温馨的回绝道,“不玩花儿。”嫤姐儿挺着小胸脯,大声教诲道,“娘让玩,你不玩,就不听话,不听话,打屁股,打屁股……”晏哥儿绷着标致的小脸道,“打屁股,也不玩……”嫤姐儿顿脚,“要玩,要玩,你要玩!”晏哥儿不动如钟,“不玩,不玩,就不玩。”
闲话过罢,逢春又端起笑容号召客人。
回到府里后,两人顺次洗漱换衣,嫤姐儿带着晏哥儿出去玩了,伉俪俩也不去找儿后代儿,径直躺到床上歇会儿午觉,但是,两人躺到床上时,又没有很浓的睡意,水红色绣金丝合欢斑纹的细纱帐已放下,光影绰约的帐子里,姜筠将标致媳妇扣在怀中,捏她的鼻子逗着玩儿。
呃……逢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姜筠哈哈一笑,抱着逢春猛亲两口,又柔声道,“说的好,我们伉俪一体一个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