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流入冰冷的山涧,毁灭了祁烬心头燃烧的肝火。
被她这般看着,林染风只感觉浑身不安闲。但是他身为林家子,大哥被祁烬所伤,他不得不站出来讨回公道。
“嘶——”
半晌,竟没有一人上前。
祁烬眸底寒芒深敛,手中软剑轻翻,熠熠银光在骄阳之下杀意凛然。他点足迎向三人,脱手快如闪电,剑风凌厉。
就见她隔着人群朝他渐渐点头,坚固的俏眸仿佛在说,别打动。
白袍男人双足一顿,轻飘飘立在墙头之上,衣袂猎猎作响,那张清冽如霜的脸,除了祁烬另有谁。
林染风强忍着双腿轻颤,不得不挥手表示黑甲卫退开,缓声道,“老太君曲解了,此事本相还未曾查明……”
可就在他松了口气时,软剑却轻飘飘一抬,剑锋刷地掠过耳际。
“我二弟叶盛战死疆场忠心耿耿,皇上感念二弟忠义和二弟妹贤德,亲赐一品诰命夫人聊表安慰,可你们倒好,为了歪曲一个妙手仁心的好大夫,竟不吝谋算一品诰命夫人的性命!”
武义侯走在最前面,一步步顶着黑甲卫的刀鞘上前。
“你想干甚么……”林诩风色厉内荏地一退再退。
他仿佛,并没有怪她......
祁烬脚步一顿,左倾颜恐怕他与黑甲卫的人起抵触,挣扎着跳了下来,一手重扯了他的袖口,“叶至公子为救我受伤,我理应先去看一眼。你身上另有伤,先回马车歇一歇吧。”
“登、登闻鼓?”祁皓面色大变,搀扶着林诩风的手一软。
她脸上顿时一热,狠恶挣扎起来,“快放开我,我要去看叶至公子!”
感遭到内心难以按捺涌上的高兴,她俄然感觉有些尴尬。
在他身前站定,才忍不住扬眉道,“你如何这么……”
“噗——”一口血猛地喷出。
“这些光阴,你......”
左倾颜还未反应过来,反倒是武义侯夫人督见来人,抹着眼泪快步迎上前去,
左倾颜忿然回身,“照你这么说,他伤了叶至公子的账又该如何算?”
侧眼瞥见杭雪温和笛吹雪帮手忙脚乱地给叶轻治伤,武义候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祁烬脚步未停,抱着左倾颜朝烬王府的马车走去。
叶老太君身着超一品诰命服饰,跟在武义侯身侧双眼含泪,眸光悲切。
她绷不住泪意,扬声哭喊,“林诩风和齐王世子教唆产婆和秋英暗害了二弟妹,想要嫁祸左大蜜斯不成,又当街纵马重伤轻儿!现在,林家二公子竟还令黑甲卫将我们全都抓起来!”
“本殿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动你动不得的人……”
不过半晌,三具尸身从高处坠下,脑袋以扭曲的姿式落地,喉管处溢出泊泊鲜血,速率极快地将空中染红。
“停止!”林染风想冲要畴昔,却被天枢恰到好处地拦住了来路。
白袍飘然,身形如电,犹似浮光掠影般眨眼间来到林诩风跟前。
他惊得不敢妄动,狰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祁烬。
长剑架到退无可退的林诩风脖颈间,祁烬幽黯的眸子尽是杀意。
打动二字还未说出口,俄然双脚腾空,人被拦腰抱起。
叶老太君声音狠厉,震得林染风猛地发展一步,连身后不远处捂着耳朵满手腥红,疼得龇牙咧嘴的林诩风也是怔住。
砰一声,长刀重重扎进空中,间隔林染风所立之处不敷一尺。
左倾颜怔然,抬眼凝着一个月未见的俊朗面庞,只觉浮泛的心被甚么东西填满了,仿佛这个月以来统统的肉痛都在刹时被治愈。
两剑相接,收回“叮”一声长鸣。
“本相就在面前,有何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