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春山闻言看了一眼,“这是避子药药渣,不过娘娘这么虚涩的身子,若真服了如此短长的避子药,一个月以内毫不成能有身孕。”
“嘭!”
“喜新,你亲身去,把太医令给朕请过来。”
天子猛地站了起来,满身一颤,脑中有刹时的空缺。
宴厅中的人在正主都接踵分开后,也都连续散场。
“皇上莫非是昏君吗?!”左倾颜突然咬牙怒骂一声。
她转眸不屑地瞥了杭雪柔一眼,“堂堂药王谷出师的大夫,竟连喜脉都诊不出来!真是个庸医!”
而她越是沉寂,就越是让杭雪柔心中忍不住慌乱。
“你!”杭雪柔顿时气红了眼。她出身医学世家,从小天赋异禀,得到家中长辈的承认,又被送往北境药王谷拜师学艺,走到哪都是受人赞誉,何曾被人这般劈面热诚过?!
天子第一次被人毫不包涵面劈面骂了一通,还是个十六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暴戾的面色顿时窜改不竭。
重新到尾,她只要这一句否定,从未有其他辩白之词。
寝殿内满室俱静。
她垂眸跪着,头发早已被茶水浸湿,茶水顺着头发滴落在衣衿上,濡湿了一大片。
从大伯父奉召而来至今,她没有多看榻上的贵妃半眼。眼底安静无波,如同一个乌黑无底的旋涡,仿佛方才为救棠贵妃声嘶力竭的人不是她。
他口气阴鹜,带着凛冽杀意,“左倾颜!你是不是想让全部定国侯府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