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这些川资你收好,应是够你半个月吃喝的,城南那边的屋子房钱便宜,你到那去瞧瞧,先租一间住着,这气候白日瞧着热,早晨还是寒凉……”
下雨湿滑,他恍神间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长衫刹时沾上淤泥,发髻因剐蹭混乱不堪,乱发混着泥水贴在脸颊上,整小我落魄得不成模样。
虫草闻言小脸涨红,正想辩驳,俄然打了个不雅的哭嗝,逗得左倾颜扑哧一笑。
俄然她一脚踩空,左兆熙神采微变,
左兆熙这才看到,祁烬自始至终立在门边,沉默看尽他方才那番狼狈丑态。
“哼,合着还感觉本身是风骚俶傥高高在上的侯府贵公子呢?也不看看噗——”
俄然,手肘猛地被人拧住,今后一扯,整小我落空均衡跌了下去,屁股差点没摔成两半。
左兆熙神采发白抬步欲跟上,却被仆人冷着脸伸手拦下,“二公子,老侯爷为何病发您心知肚明,请莫要再让小的难做。”
昂首凝着定国侯府的匾额,心中的阴霾一点一点沉淀下来。
“虫草。”左倾颜冷着眼瞥他一眼,淡然道,“既然人家不奇怪,那我们就归去吧。”
......
满身高低刹时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馊臭味,刘管事顿时瞠目欲裂转头怒骂,“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虫草一脸懵,“那、那蜜斯甚么时候才气管?”
他顿时恼羞成怒,可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神,却又不敢发作。
虫草急声道,“公子!你连傍身的银子都没有,到了外头一小我可如何活啊!”
门前三人顿时神采突变,左倾颜提起裙摆噔噔噔进了门,
“但是……”
定国侯府正门口,面色惶然的左兆熙被家仆无情地推了出门。
“贱婢也是你叫的?”左倾颜缓缓靠近,眸光冷冽,“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是定国侯府哪个主子呢!”
“大蜜斯?”见左倾颜和祁烬都不动如山,虫草忍不住心慌,语气带了哭腔,“蜜斯真不管二公子了吗?”
仿若被一盆冷水浇下,左兆熙只觉透心透肺的寒意袭来。
左倾颜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噼里啪啦豆子一样往下掉的眼泪,“不是不管,是还轮不到我管。”
对了,他另有姨娘!姨娘定会帮他!
“来人!我要见姨娘,你快去帮我通传……”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领罚!”刘管事三步并作两步,被鬼追似地往府里跑去。
他身子晃了晃,整小我都被覆盖在冰天雪地当中。
“再看看吧。”左倾颜忍不住骂道,“瞧你那不值钱的模样,让别人瞥见还觉得你是他院里的丫头呢!”
“蜜斯,老侯爷最疼你了,你快劝劝吧!奴婢传闻二公子在外头欠了很多印子钱,手指都被人砍断了,如果没有定国侯府庇护,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