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裕愁闷不已,闲扯了几句,就直接回家歇息去了。
“对,就是匹夫之勇!跟郭太尉没法儿比。”
“王卿,郭逵到秦州后,是不是要叮咛几句,让他多看顾一下王韶?”
“当年李元昊攻打延州,三哥外公随军赶去救济,路上正都雅见郭巡检跟着刘太尉也往延州赶。不过刘太尉他们走得太快,连夜路都敢走,最后就在三川口出了事。三哥外公也是运气,他们一千多人已经连夜赶了百十里,最后都没力量走路了。刘太尉就没看上眼,没把他们一起夹裹上,不然也普通儿要折在三川口。”
“依臣之见,还是让郭逵守稳秦州便可,河湟的事让王韶独力措置。多说一句,以郭逵的心姓,或许就要跟王韶起龃龉了。”
高遵裕心中则是仍然愁闷不已,“郭逵那里不能放?调那里都比调到秦州要好。”
“郭遵的确可惜。”韩冈喝着汤,很随便的评价着。
“郭逵承诺去秦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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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逵要来的动静半天以内传遍了秦州表里。
郭逵可不是李师中、窦舜卿、向宝那等货品,李、窦、向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郭逵是做过枢密院同签书的,货真价实的一任在朝,现在大宋百万军中,只要他有这个资格,职位稳坐第一。他要给王韶弄点乱子,那就真的甚么事都别想做了。
对于郭逵的到来,官方的反应很正面。毕竟是申明显赫的老将,有他来镇守秦州,会让人放心很多,起码本年春季,党项人当是闹不出大乱子来了。
“下官感觉还是先往好处想,不过机宜你也能够在给王相公的信里多抱怨两句。以王相公的姓格,应当会给点赔偿的。”有些话在高遵裕面前不好说,暗里里说一下就没干系了,就像王韶和王安石的手札来往,实在朝廷有规定是不答应边臣与宰辅暗里里联络。
“大抵是横山那边要有大行动了。”韩冈这回说得很端庄。
王安石本人的政治脑筋不说,他身边的几个助手都是明白人,没有一个差的,如何能够想不到郭逵来秦州的结果。既然王安石考虑过郭逵在秦州将会形成的变数,还对峙将他调来,就代表在王安石他们眼中,有着比河湟开边更加首要的好处。
赵顼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上尽是怠倦:“关西的几位帅臣,也只要蔡挺让人费心。”
两次大捷时候离得太近,不管王韶还是韩冈都不成能才隔着两个月的时候,就又给晋升个几级。最后获得的封赏,必定要打个折,多数是用财帛之类的犒赏,或是对父母的封赠,来代替官职的晋升。
遐想起年初时去都城时,从种建中那边传闻的郭逵与种谔之间的严峻干系,另有前次绥德大捷,郭逵启用燕达、弃用种谔的究竟。“很较着的,就是或人嫌郭逵在鄜延有些碍眼碍事,想把他踢远点。”
赵顼放动手上的一本奏章,对王安石说着。郭逵接管了新的任命,将奏章递了上来,同意去秦州,而放弃延州知州一职。
韩千六在晚餐时跟儿子说着闲话,也喜滋滋的提起郭逵要来的动静,“三哥,是不是郭太尉要来秦州了?都说他看人极准,料事如神的。有他在,秦州可就安稳了。”
前次张守约入觐,也是有过一样的要求,但赵顼仍有些踌躇,“直接在古渭建军,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韩冈仍然对峙己见,“下官感觉还是多给王相公写两封信,等归去后,下官也会给章子厚去信。修造渭源堡的赋税,市易和屯田的本金,另有古渭建军的提案,都提上一提。就算我们这边漫天要价,他们那边落地还钱也行。这亏不能吃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