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是想先将程母支走,她虽说贵为公主,但也不是随便就能插手科考的。照着程母这般闹法,如果旁人她早就命人打出去了,但对程母,她总要留两分脸面,正思虑着该如何打发程母,便见燕生捧了盏荔枝膏水出去,眼角含笑道:“现在气候热,这荔枝膏水苦涩软糯,公主且尝一尝。”
意秾活了这两世,都是与高门贵女打交道,再凶险暴虐似沈意秐那般,她都不感觉惊奇,现在碰到一个活生生的老妇坐地撒泼打滚儿,她真是大开了眼界了。
以是说她当时没将书读完,究其本源还在许夫人身上呢!
当初因许季玉与她一起读书,因而许季玉便与她打仗很多了些,倒把许夫人吓得够呛,恐怕她的宝贝儿子被容锦给胶葛上了,还特地去宫里找王皇后哭诉。王皇前面子情儿拿捏得极好,她岂肯为了一个婢女生的女儿倒让西平公夫人不快,当天便寻了容锦,说她年纪更加大了,该好生学习女红针线,今后嫁人也才气拿得脱手,然后就免了她再去跟弟弟们读书了。
程母就笑了,拉着彩娟的手道:“我晓得你是个聪明的,小时候就跟着我们家,厥后我们家式微了,你也没改忠心,确是个可贵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早就在内心将你当作我的儿媳妇了,等皎儿当上了举人老爷,皎儿也不会虐待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