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谙师姐――”抱着腿不放手的烛潆抬头望着一脸冷冽杀意的少谙,不幸兮兮地说道,“狐笙已经跟来了,你就不要再赶他走了好不好,他那般崇拜你,你真的忍心动手吗?”
“谙姐姐,我终究找到你们了!”奚狐笙捏了捏烛潆的手掌,上前一步,朝少谙恭敬地行了一礼。
“钟......钟......”奚狐笙口鼻当中垂垂排泄鲜血,面庞有些扭曲。
“说,你为何要跟着我们?”趁着奚狐笙心神失守的半晌,少谙俄然使出心幻之术,欲要窥测他的实在目标。
少谙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言道:“以他现在的身子大抵还能活五十年――”
“与我何干?”少谙手中腾起一道暗紫魔光,掌下的奚狐笙被那力量压得单膝跪地,额上大滴的汗水滚滚而下。
“奚......狐笙......”地上之人神采板滞,讷讷地出口言道。
少谙轻抚下颌收了放在那老者肩上的手,并未答复小七的问话,躬自敛眉深思着,虽是破钞了一番工夫遵还是人的标准修复了他受损的内脏,不过那认识还是没法复原,纵是少谙发挥把戏也没法重组他的影象,全部认识之海似是被一股极强的力量完整绞碎了,只剩下一些本能!
幸亏少谙设下的结界,小二和茶棚外来交常常的人们才未曾重视到这张桌子旁几个举止奇特的女人,少谙双手缓缓结出一个印诀,逐步化作一道暗紫色纹路印在老者眉心,临时稳住了他的心神,口中言道:“我不是神!也不善于医治之术!”
结界之下外人听不到内里的声音也看不清动静,烛潆与小七惊呼一声,一个本能地抱腿,另一个游移地拽着她的衣角,小声言道:“澹台姐姐,他好歹帮过我们,你不喜他跟来赶他走便是了,莫要,莫要伤别性命啊!”
小七鼓了股嘴角不再言语。
少谙心神一凛,赶快收了把戏,此术霸道,先前她肝火上涌一时没节制好轻重,这狐妖怕是受伤不轻。对于奚狐笙,她已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人界话本有言:明知不成为而为之……
“如何会如许?”小七不解地大声问道,“有甚么是澹台姐姐你治不了的,他只是一个凡人呐!”
“何故至此?”少谙接着问。
他喉间微动,艰巨地收回一道声音:“谙......谙姐姐,你赶不......走我也......吓不走......我,我早已......无家可......归,盘算主张......跟着你们了......”
“砰”的一声,少谙望着自远处走来的两道身影,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碗,周身结界在她救治完老者以后便收了,一旁低头繁忙的小二听到声响扭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