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施主既受清心所邀，彻查九尾天狐，该当与我等共进退，况此事一成，慕施主功德无量，诸位当日未曾反对，现在却来与慕施主难堪，这般出尔反尔，但是我辈同道之人该为之事？”
“汉末建安十一年，山东青岛有海妖反叛，祸害布衣，有一个三百年道行的虎妖与人靠近，号令四周妖族誓死抵当，终究斩杀海妖，两天后修行之人姗姗来迟，倒是为将那边的妖族一网打尽，剖腹取丹，虎妖庇护了数千人的性命，到最后不但一身修为付诸东流，还性命不保，本体支离破裂，虎首吊挂于城门上曝晒三日，无一人保护回嘴，无一人讨情。”
乾真道人嘲笑一声：“妖孽好大的胆量，能闪现人前尤不满足，竟企图与我们平起平坐，当真痴人说梦！”他看了一眼无尘道长，又道：“方才之事是同道中秘辛，便是诸位同道门下弟子亦无份得知，岂容你这等妖孽听了去。”
“你们不食肉，是不想杀生，可你们算算，死在你们手里的生灵，到底有多少是应当死的，有多少是枉死的，你们亲眼看到妖族作歹了吗？还是你们仅仅一念之间就轻断别人存亡？你们说的好大义凛然啊，古往今来王朝更迭战乱不休，昏君佞臣层出不穷，如何不见你们这些人的祖宗舍去性命为民除害？暴君草菅性命不见你们说话，妖族为保存自保，倒是在你们这里变成了倒行逆施，你们知不晓得你们为甚么不能得道成佛？众生生而划一，但是在你们眼里，只要人族才是众生。”
慧明师太冷声道：“妖孽放肆，生性凶恶残暴，作歹多端，大家得而诛之！”
“觉得我在扯谎吗？你们各派都有文籍，归去今后无妨本身去看看。这类事比比皆是，不但要这一件，五胡乱华，战乱连连，十六国中企图介入东晋，唇亡齿寒，妖族帮手守城，可危急一过，鸟尽弓藏，妖族惨遭凌迟，修行者将它们的妖丹据为己有，帮忙本身修行；南宋开禧二年，扬州水患，水蛇妖族稳固堤坝，但最后成果是甚么？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剥皮抽筋取出蛇胆内丹。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修行者，恩将仇报，寡廉鲜耻到这类境地，还凭甚么觉得本身是在替天行道？你们替的只是你们本身的私心。你们奉告我，谁有资格评断生灵的善恶，你们！又有甚么资格决定别人的存亡，哦，不对，你们只要才气决定异类的存亡，那些神通对浅显人是没用的，或许，一个小地痞就能把你们痛扁一顿。”
“你们能包管除恶务尽，这很好，但是你们能包管天底下统统方外之人都没有一点私心吗？那些为祸人间的妖当然是死不足辜，但是另有很多无辜的妖也死在你们手里，只是因为你们的贪婪，有多少人不分对错善恶有妖就杀却为的是妖族一身精华内丹？有多少人在得知这些事今后不闻不问或者只是稍作惩戒？你们打劫别人修行，伤天害理，觉得就不会有罪恶吗？“
慕颜夕问：“我们究竟为甚么会成为仇敌，你们想过吗？仇者，伤天害理，残祸亲朋老友，为祸人间，都能够算作是仇敌，或许上古时候，人族和妖族为保存敌对，当时候我们能够算作理所当然的仇敌，但是现在呢？承平乱世，我们既没有祸害人间，又没有伤害你们的好友亲朋，我们除了保存，修炼，甚么都没做，可你们仍然对妖族非常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