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升平乐世了!"钱密之感慨。
"叫她上来。"
几年橐笔逐酸楚,科第尼人寸寸难。
歌声变得激越高亢,唱出曾国荃组建吉字营的抱负。
"惠甫,你彻夜排的是孔聘之的《桃花扇》。"曾国藩对赵烈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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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问。"赵烈文欢畅起来,"金陵人都说,这秦淮歌舞是金陵城的意味,没有秦淮歌舞,金陵就不算金陵了。我的朋友也如许对我说。就冲他这句话,我犯了大人的忌讳,在秦淮河上听了半天曲子。""上秦淮河听曲子不算犯讳。"曾国藩捋着长须,如有所思,声音悄悄地,仿佛自言自语。
"先莫喊叫,且听听她们唱的甚么曲子!"有人在提示大师重视。笑声静下来,夜风送来一阵歌声:
"你今下午就在桃叶渡?"曾国藩脸上浅笑着,心想:看不出来,这赵惠甫还是一个风月场中的人物哩!
歌声把曾国藩和曾国荃带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光阴,当时兄弟同寓都城,如陆机陆云一样,无法为兄的力量有限,使得作弟弟的不能快意入仕。
"秦淮河上又有人在唱曲子了?"谁知曾国藩不但没有怒斥,反而面有忧色。赵烈文很奇特,答话的兴趣进步了:"早就有了,近半个月来更热烈,老金陵人都说,只要再有半年安宁日子,秦淮歌舞便能够与咸丰二年之前比拟了。" "金陵人对此观点如何?"
"好诱人的婊子们!"不知哪个粗暴地迸出一句话,逗得满船大笑。
前首奖饰克吉安,后首歌颂下安庆。曾国荃倍感安抚,萧孚泗、彭毓橘、刘连捷、朱洪章等民气中也欢畅。
"大哥,我明天就分开金陵。"曾国荃说话之间,声音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