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坐位靠外,站起来刚要迈步,三麻子却又冲“滚地龙”一挥手:“开路!”
“是,太君!”他不敢不听,就颠颠地奔出了屋。
三麻子用力嗅了几下,一伸大拇指:“吆西,密西密西,快快的!”
“吆西!”三麻子冲他们哈哈大笑,“一把木刀,打遍天下无敌手,川谷君的刀术,大日本的高傲。”
脑袋一歪,死了。但双眼没闭,还是直直地瞪着。
我不喜好酒,眼馋的是桌子上的热腾腾的大鱼大肉。放下酒碗,就抄起筷子筹办夹菜大块朵颐。
三麻子站在屋门口,冲我和“滚地龙”一挥拐棍:“间隔的拉开,听我的号令,以武会友,点到为止,明白的有?”
忙摆手点头:“不,不敢不敢,太君,大日本技击的比我们中国大大的短长,小的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嘿嘿。”
三麻子大喊一声,我才蓦地想起,跑楼上另有个持枪的仆人呢,忙持剑窜出门口,惊见那仆人已抱着木桩出溜到半截腰上,他一见我浑身血污地从屋里奔出,吓得一颤抖,惊叫着摔了下来。
这应当是菜里真没毒。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三麻子。
说话间,那仆人抱着一把剑从屋里奔出来,双手递给了“滚地龙”。
不料,三麻子又叫道:“兵刃的搏斗!”
而他的身后,已站了三四个仆人,都没敢带兵器,只是一溜排在那儿,也是脸堆笑容,装出一副副看热烈的模样来。
三麻子这才伸筷子吃了起来,我也就不管不顾地胡吃海喝起来。
“大日本的,中国的,友情比赛,预备――开端!”
几个女眷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旮旯,吓得竟喊不出声了。
那仆人早吓昏了,趴在地上捣头如蒜:“陈述太君,没了,没了,不,不过,赵老爷先前已让大鼻子骑着马,去县城向关老爷陈述,要,要他带几个皇军,来,来辨认你们的身份……”
我苦逼地双手握着木棍,直眼看向“滚地龙”那晃着寒光青龙剑,内心怕的要死,腿也颤抖起来。
这下,我没辙了,我不晓得三麻子是忘了我这‘军人刀’是假的,还是用心的。
我咕咚一屁股砸在了地上,完了完了,完整露馅了。
屋里男女长幼十几口人,正连哭带喊地乱成一团呢,三麻子二话不说,抡起拐棍就朝一仆人脑袋砸去,只听“咣”的一声,那仆人咕咚一头栽在了地上。
我转头望去,三麻子拄着拐棍咚咚跳了过来,厉声喝问那仆人:“这里另有人了没?说!”
三麻子猛力把我一腿:“开路!”
院子里,“滚地龙”站在那儿,眯眼笑望着我们,恭敬地抱拳哈腰,表示的非常谦虚。
趁着我们往外走的这短短几秒钟的时候里,三麻子假装不堪酒力,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低说了一句:“弄死他……”
三麻子一瞪眼,啪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八格!”
这一招,除了我和三麻子,谁也没推测。
酒过三巡,三麻子脸红的有些发紫了,说话也不顺溜了,他用筷子指着“滚地龙”,磕磕绊绊隧道:“你的,中国工夫大大的好!”又转头一指我,“川谷君的,大日本剑术,大大的好,你们的,比试一下,我的,瞧一瞧……”
三麻子的大手猛力往下一挥,我和“滚地龙”就进入了战时状况。
丰厚的菜肴上来,一坛老酒也被一个仆人抱了出去。
我只好硬着头皮,尽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举着木棍,一步步向前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