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空荡荡,乱糟糟的屋子,百思不得其解。
床上的被褥也没了,但大木床却无缺如初。
猎人伉俪见三麻子并不太悲伤,也就劝了几句,再不吭声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大着胆量趴到炕沿上,伸头往洞穴里看去,只见几块土坯断裂在炕道里,周边没有被挪动的陈迹,这应当是被重物踩踏或压塌的,也就是说,尸身没有在内里。
因而,男人(叫他猎人吧)在门口挑着灯笼,我去把三麻子接过来,一起进了他的家。
我说是。
明显他有些顾忌。
出了屋,来到院门口,见三麻子仍骑在驴背上,拧着眉头在思虑啥。
“去哪儿?”三麻子问道。
猎人叹了口气,见我们确切不像歹人,就说出了大妮子一家三口的遭受。
在山里居住,又都是猎户,他们的警戒性都很高,不消看也能猜到,他的枪口已伸了出来。
我满腹迷惑地推开院门,踩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来到屋门口,惊慌地往里望了望,黑乎乎的屋内,乱糟糟的给人一种家破人亡的苦楚的感受。
我一愣:“不晓得呀,我正想问你呢。”
三麻子哦了一声,叹道:“唉,有钱有势的,就是霸道呀,感谢老哥嫂子。”他说着,转头看了我一眼,“走吧小子,这门亲是没了,唉。”
一进屋,一股暖烘烘的气味劈面而来。
我闭上双眼,凝神翻开夜眼,跟着垂垂清楚起来的气象,我谨慎翼翼地抬腿进了屋。
来到院门口,他又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干啥?”
里屋,一其中年女人和一个半大小子正拥着被坐在炕上,见我们出去,忙往炕头挤。
我又喊道:“大叔,俺是山外的,和大妮子订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