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不由冒出一股鄙夷的意味,怪不得三麻子瞧不起你们呢,家破人亡,连复仇的勇气没有,刻苦享福一辈子毫不冤枉。
对于他这类霸道,我是见惯不怪,上了台阶,走到门前,连望都没往里望一眼,就抬脚“咣咣”连踹了三下。
幸亏,因为有夜眼,面远风景如同白天,也不至于迷路或磕倒绊倒。
我不敢在这儿磨叽,拔腿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持续向山外奔去。
因夜黑,三麻子是看不清周边风景的,我问道:“三爷,咱是进茅草屋,还是砖瓦房?”
以我的设法,天然是去贫民家里更稳妥。
三麻子俄然对着那棺材一拱手:“白叟家在上,小的这厢有礼了,半夜五更的打搅您,请您多多包涵......”
三麻子直身四下瞅了瞅,道:“找个村庄,偏僻的村庄,等天明咱买头驴或驴车。”
“三爷,咱如何走?”我问道。
我脑袋轰地一炸,坏了,这明显是猎民的佳构。
我内心顿时有了精力头,背着三麻子就进了村。
茅草屋里的乡民百分百怯懦怕事,也没文明,只要我们甩着神采,吼几句就能让他们当爷供着。
“这家有台阶,西边那家没台阶。”我只能这么解释。
真他娘的倒霉,早晓得去阿谁没有台阶的人家呀。
我应了,便回身沿着乡间小道往南走去。
我靠,他这是要干甚么?
“再踹!”三麻子吼道。
我连踹带骂地鼓捣了约有两三分钟,内里终究又响起了脚步声:“来了来了,太君……”
我靠,说的这么实在,就像屋子的仆人是你三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