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鬼子们的炮火已“轰轰......”地响成了一片,小钢炮也咕咚着打起来了,赤红的炮弹挟着哨音从我们头顶吼怒着飞上山顶,炸起了团团碎石烂木,稀里哗啦地把全部山头都变成了火海。
鬼子们的精力被这类诡异的征象完整击溃了,人群中嗷的一声惊吼,几十个鬼子不顾统统地回身向山下窜去。
而躲在巨石下的三麻子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转头忙问:“诈牛有事没?”
“卧倒......”三麻子又是一声嘶吼。
但是,这统统都是徒劳的,那庞大的诈牛似一辆巨型坦克,在矮小的人堆里横冲直撞,肆意踩踏翻滚,如入无人之境,冲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惨嚎之声,俄然,一声巨响在山谷里爆起,一团冲天的硝烟窜上半空,诈牛不见了。
而此时的鬼子们已成了惊弓之鸟,一见又有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冲下,且还是个穿戴戎服的土八路,昏了,连连喊叫着用机枪扫,用手雷炸。
这他娘的......
我晓得,若此时再不脱手,我和三麻子必死无疑,即便他们现在不杀我俩,也必定要秋后算账,当然,这类大兵压境的情势下,等不到秋后,我们,包含藏在山上的统统长幼妇孺就会被蜂涌而来的鬼子们搏斗光了。
我紧趴在地上,眼望着那诈牛转头向山下冲去,忙又跳起来,奔到一老农的尸身旁,蹲身把它拍起,那诈尸也是闷吼一声,撩着蹦窜下了山。
没等他们喘过气来,最后一头诈牛和诈尸也挟着一股疾风,吼怒着冲进了已七零八碎的黄色鬼群。
只听“咔嚓”一下,在刺刀穿透胸背的刹时,那诈尸也双手死死卡住了那鬼子的脖子,其他鬼子忙嚎叫着扑上厮打拉扯,用枪托咣咣地猛砸老头的脑袋,只几下,老头的半个脑袋就硬生天生了个破瓜,污血溅了几个鬼子满头满脸,但卡着那鬼子仍不放手。
而那八路军诈尸也吼怒着直追而去。
当时,鬼子们已死伤过半,但仍有战役力。
另一个兵士听到动静,刚要转头,我的另一只拳头已精确地击中了他的脸颊,只听“啊”的一声惊叫,他侧翻着摔了出去,在地上连连翻滚,却已发不出声音了。
但是,日伪军的枪弹能力再大,也涓滴反对不了诈牛和诈尸的冲锋呀。
我忙转头望去,只见两个兵士提着枪,猫腰飞奔而下。
不等山脚下的鬼子摆好打击队形,更没来得及开炮,一头诈牛和一具人尸就挟着一股疾风,吼怒着向他们冲去。
我心下猛地一沉,“咚”的一拳打在了一个八路的后脑勺上,那伴计咕咚一头扑在了地上。
一时候,赤红的枪弹似流星般轰轰地窜向了诈牛和诈尸,那诈牛被打的血雾四溅,外相横飞,而那诈尸也被射的浑身乱颤,前仰后合,几近摇摇欲倒。
那诈牛仰天闷吼一声,身子一展,撩起四蹄,似一个庞大的猛兽,咕咚咕咚地向巨石东侧奔去。
只听“轰、轰”持续两声巨响,跟着庞大的烟雾异化着残肢断臂冲天而起,诈牛惨烈地倒在了血泊里不动了。
或许鬼子们找到了破解诈牛阵的体例,那诈牛刚轰隆咔嚓连撞带踏地弄死七八个鬼子,人群边沿就有两名鬼子死士度量着炸弹英勇地冲了上去。
我下认识地又一头扑在了地上。
“碎了......”我颤声道。
“卧倒――”
那牛浑身猛地一颤,忽地站了起来,几近与此同时,我也飞身一把抹掉了罩在它脑门上的草纸和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