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秃顶匪贼痛骂着,上来一把揪住了三麻子的衣衿,抬手往上一提,三麻子就独腿蹬歪着像个鸭子似的离了地。
话刚到这,女头领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我比孩伢子还孩伢子了,你看我有多大?”
那秃顶转眼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女头领,只见她眯眼悄悄点了下头。
这俄然的一句话把我麻痹的神经又猛激了起来,我靠,死光临头了还不忘再踹我一脚。
那秃顶又一把把三麻子惯在了地上,三麻子惊叫着刚要翻滚出去,明晃晃的大刀就顶住了他的胸口。
我俄然想起了三麻子叮咛我的话“男人要爷们”,忙挺胸举头,大步走到了大厅中间,距那女匪贼约七八米的处所,愣住。目不斜视,一副傲岸的神态。
“是吗?”女匪贼道,“你徒弟叫啥,我看着春秋也不过十七八岁呀,一个小屁孩伢子,能有啥本领?说说我听听,不过,可别把牛皮吹大了,姑奶奶但是要考证的。”
“徒弟,请坐!”三麻子恭敬隧道。
“是吗?说!”那女匪贼一听这话,来了兴趣。
“我问问我徒弟。”
我望望门外没人,便心不足悸地冲三麻子道:“三爷,你刚才……”
“我俩死不死无所谓,主如果太亏了你们。”三麻子道,“放着金山银山不要,连傻子都不如。”
我内心猛地一紧,坏了,牛皮吹破了。吓的刚要站起,却被三麻子‘不经意’地按住了肩膀。
那女匪贼又是哈哈一阵大笑,道:“那好,姑奶奶给你个机遇,让你们死的心折口服。”
秃顶匪贼一听昏了,忙把刀收回,冲着三麻子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你特么可别瞎忽悠,你看看你穿这身破衣,有钱能穿如许?老子……”
秃顶急三火四地捡了几块大洋,边往兜里揣,边回身咧嘴地冲三麻子道:“三,三爷是吧?你另有吗?嘿嘿……”
我脑袋轰地一炸,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却被三麻子紧紧按住。
我靠,牛气还不小哩。
三麻子紧接道:“好,请说!”
三麻子低头瞅瞅胸口上的大刀,又抬头看着凶神恶煞的秃顶,脸皮一抖,俄然哈哈大笑起来:“兄弟呀,兄弟,哥哥我纵有万贯家财,也只好丢弃了,快捅了我吧,老子落到这类境地,也感觉太特么窝囊。恰好让你成全了我,哈哈……”
话刚到这,突听“咣啷啷”一阵动听的响声从三麻子兜里收回。
在匪贼们的‘护送’下,我和三麻子来到匪贼大厅,劈面瞥见那女头领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眯眼望着我们到来。
这较着是马屁话,那女匪贼眉毛一扬,没吭声,但那神采仿佛很受用。
“哎呀,徒弟啊,您别老这么谦善好吗?我当门徒的就应当贡献您呀,坐坐,快坐。”
我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个大洋,扬手扔给了他,秃顶忙双手接住。
秃顶忙奔到墙边抄来一把椅子,放到了三麻子身后。三麻子回身搬起椅子,竟又放到了我屁股下。
三麻子还想装逼拿捏,却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就抬了出去,我也被他们簇拥着出了屋。
秃顶说完,回身奔出了屋,哗啦锁上门,屁颠屁颠地跑没影了。
我脸皮不由抖了一下,耳根子热辣辣的,偷眼看那女匪贼,见她脸上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神采。
三麻子却忙点头,大声道:“噢,夹岭沟呀,好好,感谢徒弟,我晓得了。”
三麻子呵呵一笑:“我不那么作,这秃顶能理我们吗?与其在这傻等,不如主动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