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那女匪贼开口了:“姑奶奶现在面对的最大一个题目,就是缺枪,我问你,这处所哪儿有枪?你若能替我找来几条,姑奶奶就放了你。”
他这一笑,把秃顶笑懵了,他奇特地眨了眨眼,伸头问道:“你,你说啥?”
那秃顶匪贼痛骂着,上来一把揪住了三麻子的衣衿,抬手往上一提,三麻子就独腿蹬歪着像个鸭子似的离了地。
三麻子道:“我徒弟说,在夹岭沟那处所,仿佛埋着几支驳壳枪。油光黑亮的,在他脑筋里直闪。”
秃顶匪贼一听昏了,忙把刀收回,冲着三麻子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你特么可别瞎忽悠,你看看你穿这身破衣,有钱能穿如许?老子……”
三麻子呵呵一笑,正色道:“二当家的,你这话差矣,你看我徒弟是个孩伢子吗?他春秋可比你大多了……”
这俄然的一句话把我麻痹的神经又猛激了起来,我靠,死光临头了还不忘再踹我一脚。
那秃顶转眼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女头领,只见她眯眼悄悄点了下头。
三麻子紧接道:“好,请说!”
“是吗?说!”那女匪贼一听这话,来了兴趣。
“是吗?”女匪贼道,“你徒弟叫啥,我看着春秋也不过十七八岁呀,一个小屁孩伢子,能有啥本领?说说我听听,不过,可别把牛皮吹大了,姑奶奶但是要考证的。”
我内心猛地一紧,坏了,牛皮吹破了。吓的刚要站起,却被三麻子‘不经意’地按住了肩膀。
我脸皮不由抖了一下,耳根子热辣辣的,偷眼看那女匪贼,见她脸上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神采。
“真,真事咋的?”那秃顶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看他又望望我,“我娘,这下碰上财神爷了,好好,我去,立马去。”
我靠,牛气还不小哩。
我望望门外没人,便心不足悸地冲三麻子道:“三爷,你刚才……”
“我问问我徒弟。”
那女头领看着这一幕,“扑哧”一下笑了,望着三麻子,道:“你这门徒当的不错呀,呵呵。”
秃顶说完,回身奔出了屋,哗啦锁上门,屁颠屁颠地跑没影了。
这回,三麻子算是忽悠到头了。
三麻子微微一抱拳,躬身道:“忸捏,鄙人鄙人,这辈子能获得我徒弟的指导,鄙人感到万分幸运!”
说着把手一扬,几块乌黑的大洋叮呤咣啷地滚向了门口。那秃顶忙回身哈腰去捡。
三麻子也被几个匪贼抬着,单腿站在了我身边。他摆布看看,冲那秃顶匪贼大声道:“拿把椅子来!”
但是,我固然‘木了’,但三麻子却仍精力抖擞:“是吗?这太简朴了。”
内里,山色青青,阳光光辉,我沉闷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只是即将面对‘大考’,内心多少另有点鼓颠,不知那女匪贼要如何折腾我们。
话刚到这,女头领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我比孩伢子还孩伢子了,你看我有多大?”
三麻子又纵声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内里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木门开出,一下子涌出去四五个鬼头蛤蟆眼的匪贼,皆脸带忧色,七嘴八舌隧道:“逛逛,俺们二当家的请你们快去。”
三麻子却忙点头,大声道:“噢,夹岭沟呀,好好,感谢徒弟,我晓得了。”
三麻子说着,硬把椅子推到了我屁股下,奋力把我按坐了。他本身独腿立在我身边,似一名忠厚的保镳。
几个匪贼回声扑来,伸手就要抓我们。三麻子俄然右臂一举,大声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