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美军还没影子。
面对这群全部武装,牛逼闪闪的老爷兵,我们咋办?答案只要一个字:等!
说一千道一万,人的命,天必定,怨谁都没用了,因为明天我们很能够就要死在这山头上了,除非鬼子不来。
当时,鬼子们都已从车高低来了,正在吆五喝六地紧着挪动大炮,而前面的坦克也加快隆隆地驰了过来。
“卧倒——”高连长蓦地一声大呼。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体例。
卡车上罩着帆布蓬子,也不知内里坐了多少人,不过按以往经历,最低是一个连的军队吧。
“明白啥?”我惊奇地看着他,莫非要逃窜?这是个保命的好体例,也是最后的机遇。
我和高连长用袖子紧捂住嘴,接受着着空前的震惊,脑筋里竟没了怕的那根弦了,只埋头窝在那儿,内心期盼着鬼子们的轰炸时候越久越好,最好是到入夜,那样我友邻军队就会趁着夜色来接防了,我们也就能活下来了。
紧接着又一发,两发,最后竟分不出节拍来了,只闻声内里似庞大的闷雷似的,轰轰地响成了一锅粥。
卡车步队前面呢,模糊的,好似另有望不到头的影子。
俄然,“霹雷”一声巨响,阳光晖映下,一辆卡车被一团赤红的火焰裹挟着腾空翻了一个滚,一头栽在路边不动了,而稠密的雪尘和汽车碎片则腾空飞舞,无数兵士从车厢里被甩出来,惨叫声,惊吼声响成一片。
我靠,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凭我们这两个棒棰,能挡住成百上千的鬼子?何况他们另有飞机大炮,若运气到了,一炮弹就能把我俩奉上西天,那连打都不消打了。
我内心也咕咚开了,眯眼瞅着那队车辆,冷静数了数,是五辆卡车,并且每辆车前面还拖着一门大炮。
“打!”高连长抱着一挺重机枪,朝着前面的车辆就轰轰猛扫起来。
我也忙狂吼着飞身掷出了一颗手雷。
我娘,我们是从北面过来的,这美军咋也从北面来?莫非敌我两边犬牙交叉了?这么多人,别说只我俩,就是一个整连在阵地上,也禁止不了他们的脚步呀。
我们各抱着一挺机枪,冲着山下麋集的人群胡乱猛搂一梭子,从速扑倒再换个处所,抱着枪持续狂射。
那么,我们占据这个山头的目标是甚么,连长也不太清楚,当初营长分他任务的时候只是说掐断仇敌的脖子,等候雄师队接防。
我惊骇地急三火四从泥土里爬出来,大呼:“连长,连长……”
我们趴在战壕沿上,严峻看着山下的车辆渐渐驶近,沿着山道朝我们埋设的雷区挪动。
我娘,这刚脱手,就埋人了?
他在前面栽,我在前面埋。没几分钟工夫,五六颗地雷就一拉溜布在了山路上。
别看他年龄比我小很多,人长的也跟个“地蹦子”似的,跳高够不着个蛋子,但立过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并且另有三年党龄,是团里重点培养的后备力量。
我们坐在坑道里就像坐在筛子上,身子被地动波震得是索索乱抖。
出去血拼的时候到了……
从这点能够判定出,美军已在这山头上死守了些日子了,也曾遭过我军数次进犯,尸身来不及往回运,也不能埋葬,只好临时堆在内里。
据他本身说,十四岁就插手了八路,首长看他春秋小,就让他当了通信兵,跑跑腿啥的,跟着春秋的增加,又下连队干班长、排长,客岁才汲引成连长。
麋集的枪弹挟着锋利的风声,在我们头顶嗖嗖乱窜,击起的雪尘眯的我们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