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温刚温乎,麻子就把一把朱砂洒进了锅里,刹时赤红一片,就像鲜血似的瘆人。
比如我,还为了款项、女人刻苦受累呢,现在又能咋的?眼下这具肉身估计不消多长时候就会腐臭成白骨,再过几年就是一撮黄土了。当时,有谁还记得我?
我靠!
我这才明白,麻子不是用心折腾我,而是真的在‘赶尽扑灭’。
麻子这是一语双关呀。
我嗷的一声,一个蹦子就跳了起来,不料,那铁锅架子支的不健壮,跟着我的蹿跳猛一摇摆,我身子刚扑地,一锅热水就轰的一下泼了我浑身满头……
我恍然大悟,本来是这些东西在‘闹’呀。
俄然,我褂子兜里传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藐小而又清脆。
我只是想暗中逗她解解气,没想到她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