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听耳旁哧哧乱响,洞顶洞壁上被流弹击的跟放爆仗似的,火星四溅,石屑劲飞。
三麻子一眯眼:“不急,等他们......”
我们三人在洞口看的是热血封腾,大喊小叫。
啥,啥,还不急?再不急鬼子就窜出去屁啦咔嚓砍脑袋了呀。
鬼子们惊吼着咣咣跌倒一片,旋即缩头举枪又轰轰地对射起来。
“卧倒!!!”
而这时,我微小的声音也抵不过山谷里那上百的鬼子群的惊吼声。
而几近与此同时,日军的炮弹也轰轰地飞了过来,砸在洞顶上,惊天动地的炸声震得全部山洞都摇摆起来。
诈驴在鬼子群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头撞腿蹄,打滚碾压,刹时把黄色陆地冲出了一大片山体本质,不,还异化着黄点红斑。
万军丛中,方显豪杰本质!
我心头猛地一振,抬目睹那毛驴迎着麋集的枪弹,抖擞四蹄,几个奔腾出了洞口,直冲山坡下的鬼子群扑去。
鬼子们疯了,猖獗号令着,不顾统统地向洞口冲来。
眼看着那驴猖獗地持续撞死踢伤了十几个日伪后,其别人才蓦地从呆愣中觉悟过来,在一鬼子的吼怒下,他们旋即排成一道人墙,举着明晃晃的刺刀,嚎叫着向正在撒欢鏖战的毛驴冲去。
“好!”我内心悄悄大吼一声,咬牙瞪眼握拳,冲动的身子乱颤。
鬼子们猝不及防,更遁藏不及,刹时被砸倒了一片,惨嚎声惊六合泣鬼神。
他们不晓得那毛驴为啥打不死,但长久的惊魂过后,使他们信心倍增,洞里的毛驴都惊疯了,人就更不消说了。
那诈驴正在忙活,忽听身后收回一片吼声,身材蓦地一个空中旋摆,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子,闷吼一声,瞪着鸡蛋大的赤红的驴眼,迎头向刀墙人浪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