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蓦地大吼了一声。
而更苦逼的是,在排山倒海的轰炸声中,鬼子也建议了总功,几百个日伪军狂吼着向山上冲来,几挺重机枪也喷出了刺眼的火光,麋集的枪弹似一串串银链,嗖嗖地直冲洞口而来。
但愿此次别再一根筋窜到底了呀,要不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那诈驴正在忙活,忽听身后收回一片吼声,身材蓦地一个空中旋摆,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子,闷吼一声,瞪着鸡蛋大的赤红的驴眼,迎头向刀墙人浪冲去。
哥哥兄弟,东亚共荣们,拼力冲锋吧,大洋大大的,加官进爵大大的,前程无量呀!
君不见昔光阴军一个大队五百人就敢进犯中条山上的国军一个整编师一万多人的阵地,且杀了个十之八九,血流成河。
这他娘的完了,我惊骇地哭喊着:“三爷,那驴跑了呀......”
我也慌了,这他娘的万一塌下来,甚么诈驴诈人的,都的垮台。
“三爷,从速的吧!”我颤声大吼着催促还在忙活的三麻子。
“一头诈驴,应当击不退他们的斗志的,固然......”
“上来了没?”三麻子问道。
“卧倒!!!”
紧接着又似被冲散的羊群,漫山遍野地猛窜开来。
我心头猛地一振,抬目睹那毛驴迎着麋集的枪弹,抖擞四蹄,几个奔腾出了洞口,直冲山坡下的鬼子群扑去。
“都特么是你一屁股把它砸诈了!”三麻子在我前面不远处,既痛心又无法。
万军丛中,方显豪杰本质!
而一枝梅也疯了,抱起机枪,冲着簇拥而来的人群,狂吼着:“来吧,来吧,姑奶奶跟你们拼了......”
那驴浑身一颤,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见那诈驴似一把利刀,一头雄狮,甚或一道无形的巨浪,在山谷里,在人群里纵横残虐,冲到哪儿,哪儿就像被飓风攻击的麦浪,一片片倒下、翻滚。
我内心正抱怨着,突听“噗”的一声,还没明白过来是啥,只觉身子猛地一颤,“轰”的一声天崩地裂的炸响,我惊吼着腾空飞起,几近于此同时,一团炽热的火光也轰地窜进了洞里,庞大的打击波把我掀出了四五米,咣地一屁股砸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翻身又滚了下去。
也不见一个苏联兵士手持一支苏式冲锋枪,撵的四百多个日本关东军漫山遍野的乱窜。只因为他们见地过苏式冲锋枪的短长,一听到那声音就精力崩溃,魂飞魄散。
鬼子们猝不及防,更遁藏不及,刹时被砸倒了一片,惨嚎声惊六合泣鬼神。
只听“噗噗”一阵刺刀穿肉见骨的声响,鲜红的驴血“哧哧”地喷了出来,在刺眼的阳光下分外血腥可骇。
这会哭都来不及哭了呀。
我脑袋轰地一炸,一屁股砸到了地上。
“郭子,打驴!”
“八个牙驴,死啦死啦的......”
“打,打,快打......”
我们三人在洞口看的是热血封腾,大喊小叫。
我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听耳旁哧哧乱响,洞顶洞壁上被流弹击的跟放爆仗似的,火星四溅,石屑劲飞。
“那不急!”三麻子说道。
“打,打!”我似一头发*的野兽,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握拳瞪眼,冲着那诈驴连连嘶吼。
那毛驴被十几条刺刀扎在身材里,硬顶着稍一停顿,俄然长啸一声,腾空窜起,一个翻滚砸向了鬼子群。
“大叔,咱从速构造职员冲锋吧!”一枝梅抱着机枪,冲动地冲三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