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他走到一个门边,推开门,见内里通体还是红色。墙上另有大镜子,地上另有个红色的陶瓷椅子。
三麻子又道:“这家宾馆叫雅科夫宾馆,三年前我在这住过,不过本地人都叫它俄国旅店,鬼子来也没敢打击了它,呵呵,走,小子,三爷领你开开洋荤!”
“八格,”那鬼子走近,伸手就抓三麻子的衣衿,要把他拽下车。
“你……”小头子迷惑地打量着他,脑筋里在快速搜刮着本身的亲戚,能够是没想着有这么个龟头蛤蟆眼的表大爷吧,牛眼一瞪,神采唰地沉了下来,“你他妈的……”
那男人约莫能听懂中国话,眼睛顿时一亮,伸开胳膊就和三麻子来了个大拥抱,连道:“好,好!感谢先生……”
我靠,啥意义?我一下子懵了,眼看着那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大步走过来,身子不由颤抖起来,双手也紧紧都拥住了围在身上的被褥。
他刚说到这儿,傻了。因为那良民证底下垫着一个沉甸甸的纸包,他眨巴眨巴眼,忙把那纸包展开,竟是三摞银光闪闪的大洋,足有十几块。这对一个月只要两块半薪水的伪军来讲,就是一笔巨额资金呀。
“别急,别急……”三麻子小声叫着,急三火四地从兜里取出阿谁老木工的良民证来,伸手递向那小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