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丑之合齐楚讲于魏
或谓山阳君
谓郑王
客卿为韩谓秦王曰:“韩珉之议,知其君不知异君,知其国不知异国。彼公仲者,秦势能诎之。秦之强,首之者,珉为疾矣。进齐、宋之兵至首坦,远薄梁郭,以是不及魏者,觉得成而过南阳之道,欲以四国西首也。以是不者,皆曰以燕亡于齐,魏亡于秦,陈、蔡亡于楚,此皆绝地形,群臣比周以蔽其上,大臣为诸侯轻国也。今王位正,张仪之贵不得议公孙郝,是从臣不事大臣也,公孙郝之贵不得议甘戊,则大臣不得事近臣矣。贵贱不相事,各得其位,辐凑以事其上,则群臣之贤不肖可得而知也。王之明一也。公孙郝尝疾齐、韩而不加贵,则为大臣不敢为诸侯轻国矣。齐、韩尝因公孙郝而不受,则诸侯不敢因群臣觉得能矣。外内不相为,则诸侯之情伪可得而知也。王之明二也。公孙郝、樗里疾请无攻韩,陈四辟去,王犹攻之也。甘茂约楚、赵而反敬魏,是其讲我,茂且攻宜阳,王犹校之也。群臣之知无几于王之明者,臣故愿公仲之国以侍于王,而无自摆布也。”
东孟之会
“东孟之会,聂政、阳坚刺相兼君。许异蹴哀侯而殪之,立觉得郑君。韩氏之众无不听令者,则许异为之先也。是故哀侯为君,而许异毕生相焉。而韩氏之尊许异也,欲其尊哀侯也。本日郑君不成得而为也,虽毕生相之焉,但是吾弗为云者,岂不为过谋哉!昔齐桓公九合诸侯,何尝不以周襄王之命。但是虽尊襄王,桓公亦定霸矣。九合之尊桓公也,犹其尊襄王也。本日天子不成得而为也,虽为桓公,吾弗为云者,岂不为过辩而不知尊哉!韩氏之士数十万,皆戴哀侯觉得君,而许异独取相焉者无他;诸侯之君无不任事于周室也,而桓公独取霸者亦无他也。今强国将有帝王之亹,而以国先者,此桓公、许异之类也。岂可不谓善谋哉?夫先与强国之利,强国能王,则我必为之霸;强国不能王,则能够辟其兵,使之无伐我。但是强国事成,则我立帝而霸,强国之事不成,犹之厚德我也。今与强国,强国之事成则有福,不成则无患,但是先与强国者,贤人之计也。”
或谓韩王曰:“秦王欲出事于梁,而于攻绛、安邑,韩计将安出矣?秦之欲伐韩以东窥周室甚,唯寐忘之。今韩不察,因欲与秦,必为山东大祸矣。秦之欲攻梁也,欲得梁以临韩,恐梁之不听也,故欲病之以固交也。王不察,因欲中立,梁必怒于韩之不与己,必折为秦用,韩必举矣。愿王熟虑之也。不如急发重使之赵、梁,约复为兄弟,使山东皆以锐师戍韩、梁之西边,非为此也,山东无以救亡,此万世之计也。秦之欲并天下而王之也,不与古同。事之虽如子之事父,犹将亡之也;行虽如伯夷,犹将亡之也;行虽如桀、纣,犹将亡之也。虽善事之无益也,不成觉得存,适足以自令亟亡也。但是山东非能从亲,合而相圣如一者,必皆亡矣。”
段产谓新城君曰:“夫宵行者能有为奸,而不能令狗无吠己。今臣处郎中,能无议君于王,而不能令人毋议臣于君。愿君察之也。”
或谓韩公仲
或谓韩公仲曰:“夫孪子之类似者,唯其母知之罢了;短长之类似者,唯智者知之罢了。今公国其短长之类似,正如孪子之类似也。得以其道为之,则主尊而身安;不得其道,则主卑而身危。今秦、魏之和成,而非公适束之,则韩必谋矣。若韩随魏以善秦,是为魏从也,则韩轻矣,主卑矣。秦已善韩,必将欲置其所爱信者,令用事于韩以完之,是公危矣。今公与安成君为秦、魏之和,成固为福,不成亦为福。秦、魏之和成,而公适束之,是韩为秦、魏之流派也,是韩重而主尊矣。安成君东重于魏而西贵于秦,操右契而为公责德于秦、魏之主,裂地而为诸侯,公之事也。若夫安韩、魏而毕生相,公之下服,此主尊而身安矣。秦、魏不终相听者也,齐怒于不得魏,必欲善韩以塞魏;魏不听秦,必务善韩以备秦,是公择布而割也。秦、魏和,则两国德公;反面,则两国争事公。所谓成为福,不成亦为福者也。愿公之无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