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这些年看来没少搂银子,重岚也陪着愁了几句,却绝口不提帮手的事儿了。
她转头看向晏和:“估计没甚么功德儿,八成又是要这要那的,你在的话反倒便利他们开口,要不你先去用早膳吧,我等会儿就畴昔陪你。”
魏嬷嬷内心一惊,怕她气急之下真叫人来对证,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晏老夫人筹办的那些叱骂的话她这时候也不敢说出来了,恐怕重岚犯浑,便挤出个笑容来:“表女人性子是有些张扬了,女人是她表嫂,就是说几句也没甚么。”
重岚喜道:“到底嬷嬷是主母身边人,晓得的比我们这些小辈清楚多了,还请嬷嬷指导指导我。”
重岚皱了皱眉,如果旁人推病不见也就罢了,但在她还是何兰兰的时候冯嬷嬷照顾的非常经心,倒是不好不见了。她想了想,点头道:“嗯……让冯嬷嬷过来吧。”
她又微皱着眉,摆出长辈的架式来:“老夫人说了,少爷有公事在身回不来也就罢了,少夫人又没有甚么大事儿,老留在别院像甚么话?”
重岚淡淡道:“我那里敢?她是金尊玉贵的表女人,我不过是没顺着她的情意来,就被她说成了教唆口舌的长舌妇,如果再敢说她几句,十恶不赦的罪名岂不是就要扣到头上了?”
这是想把她打发走给柳媛找机遇,还是想趁机塞妾出去?
魏嬷嬷肃容道:“传闻明天少夫人和柳家女人闹了一场,这事儿但是真的?”
重岚想到晏和板着小脸被人套女装的模样,顿时乐不成支起来,手一抖,一块豆腐就掉进碗里。
难怪晏老夫人这般急死忙活地要让她归去,让她帮手筹办婚是假,让她补助府里才是真的。
重岚想到当初冯嬷嬷的悉心庇护,和缓了神采笑道:“兰兰这孩子正到了最跳脱的时候,我正愁不晓得如何管束,传闻当初兰兰就是冯嬷嬷一手带的,我还想找您请教呢。”
魏嬷嬷气得一个趔趄,每一步都像是要把青砖踩裂似的,大步走了出去。
回府的时候本身却有些乏了,伸了个懒腰带人去温泉池子里泡着,衣裳脱的堪堪只剩中衣,却瞧见晏和隔着渺渺的水雾走了出去。
魏嬷嬷还想急着开口,她已经起了身,看着内里的天气道:“时候不早了,等会儿到中午了日头毒,嬷嬷如果发了暑热可就不好了,我这里也不敢多留您了。”
她清了清嗓子,终究带入了正题:“少爷和少夫人在别院住的也够久的了,筹算甚么时候归去啊?”
她想了想,长叹一声道:“这回迎娶清河县主,平乐郡王府那边提了好些要求,府上的银钱本就不余裕,这么一来更是捉襟见肘,老夫人便命人查账,却发明这些年的积储亏了小半,这么多年都是大夫人管着家,老夫人当即派人责问,大夫人只推说不晓得,平乐郡王府那边又催得紧,老夫人也没工夫再惩罚大夫人,只是为着银钱日夜忧愁。“
她晾了魏嬷嬷好一会儿才又开了口:“嬷嬷这返来有甚么事儿,不会就是为了训我吧?”
她只是叹了口气:“少夫人也晓得,二爷要迎娶清河县主,老夫报酬着这事儿忙的整日的连轴转,连歇口气儿的工夫也没有,偏这事儿又严峻,也不敢交给那不成信的,哎。”
魏嬷嬷一顿,很快回道:“那就收一房知心人好生服侍着。”
重岚揉腰的手不由得一顿,皱眉道:“府里来人了?来的是谁?”
她转了话头,陪冯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