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嗔他:“甚么放不放的,兰兰又不是卖身给我们家了,人家远亲的姨母来要,我能硬关着不给?”
当初重岚变成何兰兰在山西的时候,最靠近的人除了晏和,大抵就只剩下赵姨母了。是以瞥见她来,惊奇归惊奇,还是笑着让座:“本来是兰兰的姨母过来了,快请坐下吧。”
她不知想到甚么似的,俄然笑道:“不过内心最焦急的应当是你弟,我们归去以后他如果晓得兰兰没了,指不定怎闹腾呢。”
晏和:“......”
赵姨母怕怕这话让重岚听了,还觉得他们贪慕齐国府繁华,忙轻拍了她一下:“我们有我们住的处所,你如果想婶婶了,姨母带你过来看望她好不好?”
晏和听了她的担忧,转了话头安慰道:“你现在才多大,急这个做甚么?”他又谑笑道:“何况我不是向你包管过了吗,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日子还早着呢。”
晏和对这类家长里短的事儿向来不敢兴趣,随便点了点头就回身出去了,重岚命人给赵姨母看座,瞧见何兰兰仍搂着赵姨母不放手,便干脆在她身边放了个小杌子。
赵姨母面上似有难堪之色,半晌才狠了狠心道:“夫人是个通透人,我们也不瞒夫人了,我这返来是想接兰兰归去的。”
重岚见他措置恰当,内心又莫名的不是滋味起来,低着头持续喝茶,一边感喟道:“我总觉着和兰兰有缘分,是以对她也格外喜好些,她就这么走了,我内心头不免不称意,说句心机不当的,我现在巴不得她瞧不上赵姨母家,转了情意再住返来。”
重岚笑道:“你是兰兰的姨母,天然也是我们的座上宾,我们欢畅还来不及,那里会嫌你冒昧了?”她笑着道:“那快请出去吧,春季早晨风大,可别着凉了。”她说完就去命人请赵姨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