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笑了笑。
“阿锦。”宴书臣声音降落浑厚,似是清冷里带了厚重,声声入耳,非常好听。
这一觉,苏锦只觉睡得极好。
宴书臣与人相处,惯来如沐东风,亦不会让报酬难。
玉琢上前,在苑门口与那人说了一会儿话。
似是听到宴书臣这个名字,柏炎眸间愣了愣,神采也微微有些非常。
醒来的时候,苑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玉琢怕雨声惊扰了她,正入了内屋关窗,苏锦微微睁了睁眼,伸手慵懒挡在额前,少量,缓缓撑了撑懒腰。
……她恼火,“不猎奇。”
柏远笑嘻嘻道,三嫂,我长身材呢!
驿馆门口另有旁的马车在,应是才来了朝中命官下榻安城驿馆。
“夫人醒了?”玉琢回眸。
苏锦又怕热,整天的扇子似是都未停过。
那人隔得远,油纸伞又恰好斜着,遮住了来人的脸。
“夫人,奴婢去看看。”玉琢撑了伞,往苑中去迎。
宴书臣回声转眸,只见苑中一袭锦袍撑着伞,身材颀长矗立,豪气的面庞里透着几分清逸俊朗,一双目光,正通俗打量着他。
宴书臣应道,“他们都好,我此番去严州到差,爹娘都想一道跟去,但严州偏南,怕他们不风俗,便想晚些时候再接他们来。”
白巧晕车, 自顾不暇, 苏锦处便大略都是玉琢在服侍着。
忽得,苏锦似是想起好久之前,在山林的时候,她脚崴了,只能由柏炎背着走,但一起上都被柏炎闹得很有些烦躁了,他还在不依不挠。
“方才在驿馆外我就该当想到的,哪位宴大人去到差的时候,旁的东西不带,只带好几大箱子书的?如何听都应是早前熟谙的宴书臣宴大人才是,”苏锦顿了顿,笑道,“是吧,二表哥?”
雨势不大,苑中有凸起的青石板路,脚下不会积水。
宴书臣心中了然,唇畔勾起一抹如水的笑意,“姨母和老夫人迩来可好?”
“也是,”苏锦笑笑,“我也待不风俗。”
玉琢笑笑,“歇了两日好多了,方才还在苑中生龙活虎。”
白巧刚好能得空在驿馆中缓上一两日。
恰好玉琢上前奉茶,宴书臣道了声谢。
柏炎折回也应是差未几傍晚前后的事情了。柏远说,他要拉着三哥一道来安月楼吃黑叉烧。
苏锦笑不成抑。
苏锦和宴书臣皆起家。
宴书臣不消猜,也晓得他的身份,遂而拱手,“下官宴书臣见过平阳侯。”
苏锦回了房,宽衣歇下。
严州知府,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