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似是来了兴趣,再次举杯,“宴大人,敬你。”
观月楼果然是个弄月的好处所。
苏锦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喂到他口中。
柏远叹了叹,似是不如何情愿回想这段旧事,但苏锦问起,他又不得不道,“似是在疆场上遭了埋伏,被人伏击了,最后只要三哥一人活着撑了返来。但他背上中了这一箭,传闻深得几乎穿堂,幸亏伤口深是深了些,却没伤及关键,勉强留住了性命,军医当时都不如何敢取三哥身上那只箭,我是听闻取箭的时候三哥都昏了畴昔,伤口养了好久……”
苏锦轻抿一口,梅子酒便要比桂花酒更烈上很多。
他手中拽紧,拽得她手腕蓦地有些疼,她轻叹一声。
回到驿馆的时候,苑中鸣蝉不已。
也在相互摸索和较量。
白巧道, 店家说万城的酒要数梅子酒和桂花酒最为驰名, 以是拿的都是梅子酒和桂花酒来, 问可要再添旁的酒。
第051章月下(二更)
柏远怔了怔,有人应是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机。
他拽着她的手,不要她起家。
看着他的背影,恰好柏远在,苏锦俄然问,“柏炎背上有处很深的伤口,你可晓得如何回事?”
固然早前在京中也吃过岭南的蛋黄莲蓉月饼,但送到京中去的,和眼下新晋做好的全然是分歧口味,柏弘远饱口福。
说早前有颗杏树起了灵智, 喜好上了同个苑子中的一颗桂花树, 可这颗桂花树还没起灵智, 厥后这户人家要做家具,就砍了这颗桂花树, 杏树悲伤了好久;几百年后, 这颗杏树修炼成精, 回回都只寻桂花酒喝,说是有他初恋的味道。
他吻上她嘴角,朱唇轻尝,“睡吧。”
“夫人喂我。”有人则笑了笑,酒意下,似是颜面也不如早前薄了,另有旁人在,也嚷着要她喂他。
柏炎看在眼里,心中皆是一片温和。
柏炎瞥目看向一侧,也不需开口,白巧遂上前换了杯子,给他二人重新斟了梅子酒。
本日喝了很多,在观月楼的时候还好,回到屋中就似是躺下不想起家。
柏远看了眼柏炎,只觉宴书臣今晚怕是要被灌倒。
两人从先前的一人手中一个杯子,变成了眼下的一人手中一个壶。她方才是想同柏炎说,宴书臣的酒量不是一二般的好,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能将旁人喝趴下……
路好走了些,也没有再碰到大雨堵了路途。
苏锦指尖微微滞了滞,转眸看他,“还要吗?”
……
月下举杯, 柏远捡了个笑话说。
到观月楼已是稍晚些时候, 玉琢和白巧都已在观月楼顶层候着。
他将她抱起,她迷含混糊睁眼。
露台处已备好了酒水和月饼,弄月时候可用。
两人礼尚来往,接连饮了两杯。
“我在。”她抚了抚他额间。
第051章 月下
柏炎问苏锦喝梅子酒还是桂花酒,苏锦应了声桂花酒, 他便也跟着喝起了桂花酒。
参杂了酒意的温和。
苏锦从白巧手中接过披风,悄悄给柏远搭在背上。
这回是三哥起兴,宴书臣又不好推却,更不好抽身,只能硬着头皮作陪。
柏远忍俊, 是不是很好笑……
苏锦心中叹了叹,只得轮着夹了残剩的三四块给他。
玉琢和白巧上前斟酒。
又饮了多时的酒,玉琢来讲,该切月饼了。
柏炎应了声无妨,入乡顺俗。
苏锦让玉琢备体味酒汤来,给他喝下,他倒头在床榻上,苏锦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