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是正在兴趣上头,一面喝酒,一面说话,从国中的风土情面说到了周遭诸国,又从周遭诸国说回了朝中,柏炎很少提及朝中之事,两人却越聊越契机。
柏炎看在眼里,心中皆是一片温和。
看着他的背影,恰好柏远在,苏锦俄然问,“柏炎背上有处很深的伤口,你可晓得如何回事?”
月下举杯, 柏远捡了个笑话说。
苏锦微微怔住。
柏远看了眼柏炎,只觉宴书臣今晚怕是要被灌倒。
本日喝了很多,在观月楼的时候还好,回到屋中就似是躺下不想起家。
苏锦轻抿一口,梅子酒便要比桂花酒更烈上很多。
宴书臣和柏炎应是都有些喝多了,但似是谁也不承让谁,还在持续。柏远看着一侧密密麻麻的酒壶,眼中皆是惊奇,宴书臣竟然还没倒。
……
她能设想残暴的疆场上,他被这一箭射中的剜心蚀骨。
八月的夜里本来不算寒凉,但早两日下得一场大雨,也让夜里多了几分凉意。
柏远受宠若惊。
翌日醒来,脑中另有几分浑浑噩噩。
两人杯盏不竭。
宴书臣和柏远要了梅子酒。
苏锦低声道,“早前见他背上这处伤口太深,想晓得启事。”
宴书臣天然道好。
这看似调和的氛围里,柏远渐渐嗅出些许不对来,三哥清楚是在灌宴书臣的酒!
苏锦微怔。
柏远上前,叹了叹,“没想到万城这处弄月色竟如此广宽,也许,单城还比不上此处。”
柏炎应是今晚表情很好,遂又拎起酒壶给宴书臣斟酒,一道‘体贴’了回。
路好走了些,也没有再碰到大雨堵了路途。
柏炎微楞,她的头枕着他胳膊处,整小我就这般跪坐在地上,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睡得却宁静安好,心无旁骛,好似心中结壮安稳。
柏炎没有看他,却轻声道,“去陪陪你三嫂。”
楼如其名,楼台近月, 到顶层露台的时候, 好似一轮圆月高挂着,毫无讳饰,放眼望去, 全部万城皆是火树银花, 衬出月色别有一番神韵。
……
而宴书臣一看便是斯斯文文的文官一个,哪能同三哥比!
八月二十,马车便行至了严州城门口。
苏锦心中叹了叹,只得轮着夹了残剩的三四块给他。
刚一入口,柏远忍不住点头,“好吃。”
她伸手抚了抚他额头,俯身吻上,轻声道,“我晓得了。”
“夫人喂我。”有人则笑了笑,酒意下,似是颜面也不如早前薄了,另有旁人在,也嚷着要她喂他。
柏远懵懵起家。
桂花酒要比梅子酒更平淡很多。
苏锦笑不成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