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痛的短长,支支吾吾的半天:“我们甚么也不晓得,这位大人,能不能放过我们?”
太子四下环顾,不得不说,此处的安插,充足场面。
女人们很快被带了下去,太子将这屋内环顾了一番,才出了门,往前面的书房而去。
刘光同恐怕她有甚么企图,忙倒了一把,踹了她一脚。
刘光同天然是不必问他的,因而接了话下去:“老坑的端砚,宫中不缺,可也未几。每年端州有了如许好的砚台,大多都进贡到了宫里去,这里如何会有?我们晓得,这是搜刮来的,但是百姓不晓得!”
“他若跑进了深山,却又拿他如何?”
这一回轰动了他,若再放虎归山,今后他只会行事更加谨慎,行藏更加难以寻到。
刘光同说的,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体例。
太子也不与他辩论,只是顺手取了桌案上放的端砚,细心的打量了一番:“戴融也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啊,如许的老坑砚,做工又如许邃密,怕是一年也得不出几方来。刘内臣,”太子摩挲了一阵那砚的边沿,便放了归去,“若你有如许的府邸在,会不会想活下去?”
太子浑身一震。
刘光同摸摸下巴,也不否定,只是转了话茬:“可拿甚么活?孟朝的工夫固然不错,也不能成日打兔子吃吧?这山里保不齐真的有猛兽,若赶上豺狼豺狼一类,他可就要成了这群牲口的口中餐了。”
那女子一阵吃痛,翻倒在地。
“烧山。”
太子沉默了下去。
“青茫山当年产生的惨案,城中百姓本就觉得是厉鬼作怪,此番我们若真要放火烧山,也不必怕泄漏了孟朝的事。便只说有邪祟之物在此,太子殿下有龙气护体,此番进山,伤了那牲口,他一怒之下,放火焚山,欲借此逃遁。如许一来,岂不分身其美吗?”刘光同一字一顿,说的极其当真。
刘光同浑身一个激灵,只怕他也不消再回京了。
刘光同若要贪这点功绩,也不会引着他到青茫山来。
一旁着绿色长裙的女人轻拉了她一把:“你疯了?”
太子像是没反应过来:“甚么?”
先头说话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几近要扑到太子脚下来。
太子拦都没来得及拦,眯了眯眼:“你但是有甚么话说吗?”
刘光同心机转的极快,目光顿时放在了桌上的那方端砚上。
有个胆量稍大些的女子,颤了颤鼻头:“前面……前面书房有条暗道,老爷早就跑了。”
刘光同目光灼灼:“三日,若三日内不能捉到孟朝,就烧山!”
曹寅的仕女图、郑板桥的虾,宋时汝窑的碗、定窑的瓶,另有南海上可贵的金丝楠木……
太子思忖了会儿,点了点头,叮咛身后的侍卫先将这三名女子把守起来,究竟是如何,等归去了再论。
“主子就怕他不跑。”
刘光同内心格登一声:“主子并非要贪功,实在是与孟朝曾同事多年,深知他的脾气和做事伎俩。若不是他,这统统安排都是徒然。可如果他,这个安排,就很有需求了。”
没能逮住孟朝,是料想当中的,但是不能再放他跑了,此次在青茫山,必然要把他砍了。
他们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这书房内果然有一条暗道,此时暗道的门还没关上,想来是孟朝逃窜的时候过分于仓促,来不及做好这些扫尾的事情。
“一旦放火烧山,此处连缀近十里,若火势伸展,虽不至于伤及城中百姓,可也必然会轰动了百姓,”太子咬咬牙,摇了头,“这不是个好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