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别白跑了,方才我听杨伯叮咛小厮去请薛神医,这会儿应当在隔壁,不知哪位朱紫受了伤……”
俄然院中传来甲胄疾行的脚步声,沈灼在书房外禀报,“将军!东宫走水!”
一阵马蹄疾奔,殷煜珩赶到东宫时,火光冲天浓烟翻滚,幸亏太子携宫眷早已逃出,现在正站在宫墙下裹着棉被瑟瑟颤栗。
殷煜珩瞳孔一缩,偏过脸埋没眼中的黯然,身后赵晏磬上前,俯身下来,将梅湘凌拥入本身怀中,心疼道,“湘凌好傻,那都是身外之物,你如有甚么差池,本宫才会痛心疾首。”
“……不碰就不疼。”闻溪谨慎地答复,因为她一抬眼,又从男人的眼中瞥见欲念。
庆帝不悦并非因为挂念太子,只是一到老侯爷忌辰便满都城的天灯,人都没了还得百姓恋慕如此,换了是谁都会心存顾忌。
殷煜珩偏脸去问沈灼,“为何火势这么大,防卫营的人马呢?”
闻溪思虑半晌,回身今后宅走去。
木槿哭着回话,“火势凶悍,娘娘本能够好好逃出来,却为了抢出太子殿下最爱的那本诗集又折返归去,被坠落的缘木砸中了腿……呜呜呜,娘娘您千万不能有事啊……”
闻溪听了,眼底满盈上一层雾气,幽幽望向东边院墙。
她找来阿黎扣问这是做甚么,阿黎禀道,“昨夜东宫走水,火势不小,太子和太子妃的寝殿烧毁了,宫里其他闲置的殿宇都在补葺,说是少爷入宫奏请陛下,将隔壁老侯府清算出来给太子殿下借住。”
安知殷煜珩却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闻溪只觉落在本身脸上的冷峻目光中,比常日多了一丝丝暖意。
闻溪被看得慌了心机,想偏过身往另一边翻,却无法另一边会压到肋骨,只听头上传来严肃的声音,“别动,乖~”
望着殷煜珩急仓促的背影,摸着身侧垂垂消逝的余温,闻溪的一颗心终究沉了下来。
“走水后乱作一团,主子还将来得及清查到底是阿谁该死的玩忽职守……”
在虞氏和虞清莲怨怼的眼神中,殷煜珩牵着闻溪的手回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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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是要出门?”
殷煜珩把大氅撇到一边,紧着抓住她的手,轻叹了一声,“该死……”
身后一众女眷中传来惊呼,只见梅湘凌神采惨白倒在木槿怀中,她身下裙摆黏在腿上,渐渐氤出深红的血水。
听了闻溪跟老太君说的话,虞氏第一个站起来斥责。
“你说甚么?让母亲去找云妃娘娘讨情?还要把老侯府还归去?你真是胆小包天,口出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