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疼,闻溪不但身子感觉疼,内心更疼。
“将军……奴婢还不……还不可……”
“又不是没见过,装甚么装!”
大步疾走,在太子身前行膜拜大礼,恭敬道,“臣,殷煜珩,不负皇恩,得胜返来!拜见太子殿下!”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殷煜珩跟副将沈灼在房门口扳谈。
水花翻滚,雾气满盈,木质的澡盆在狠恶的闲逛下几近就要散掉了……直到水凉透了,殷煜珩才抱着瘫软的闻溪跨出澡盆。
担忧再遇埋伏,殷煜珩连日来都没能睡过一个囫囵觉,此时躺在热水盆里闭目养神,浑身疲惫才得以舒缓。
殷煜珩肃着脸,本身伸手提起水桶,将一桶热水兜头浇下,身上的皮肤因为热水更加的粉红,看得人血脉喷张。
明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闻溪却硬着头皮要服侍殷煜珩沐浴,只因回到都城之前,这是她仅剩下的机遇——让他上瘾的机遇。
要不是本身有伤在身,食髓知味的殷煜珩怎会忍着一向没有再要她,尝过肉香的人,斋戒些光阴才会更惦记荤腥。
早已按捺不住的殷煜珩,伸出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毕竟驿站的房间四周通风,略微有点动静就即是当众演出。
身后哗啦一声,殷煜珩从澡盆里站起家,健硕的躯体鲜明于面前,闻溪下认识撇过脸去。
他伸展的眉宇又拧了起来,收回击起家,拿起佩刀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这么抱着宝刀眯了一宿。
沈灼领命去办差事,殷煜珩回身排闼进屋,却瞥见闻溪还是背对着门口睡得香,走过来的步子都轻了些。
殷煜珩微一拧眉,敛了方才眼角的笑意,一把扯开闻溪的束腰布带,“不是为了本将军连死都不怕吗?骨头断了,接上再养就是了!”
她的棉帕刚掠过殷煜珩的肩,就被他呼啦一下,拽进澡盆。
听到她总自称‘小的’,殷煜珩眉梢微挑,带着阴晴不明的笑意坐回盆中。
“……部属明白!”
本也不想无声无息地做事,闻溪统统的娇弱媚态,都是为了让人顾恤。
翌日,齐军班师。
“实在你大可不必男装打扮,归正陈瑞伏法前,必定把那日他看到的,都嚷嚷出去了……”
澡盆里的热气让闻溪的娇颜更加粉嫩,就像桃花上的露水,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闻溪轻着步子来到殷煜珩身后,用棉麻帕子帮他擦背。谨慎捏着绵帕,却看似不经意地用手触碰殷煜珩的背脊,闻溪要的就是激起此人的那份心机。
沐闻溪亲手张的弓搭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疼也要忍住。
殷煜珩垂下眸子,较着是在压抑本身,像个想吃酒却怕上瘾的饕客。
“将军,按您的叮咛,已经派人先回将军府传话了。另有,那些圣雪草是否还送到城郊竹林的园子。”
遇袭以后,殷煜珩命令急行军。仅一月余半,班师的步队就行至大齐都城属驿。
齐国太子赵晏磬,率一众臣子,候在都城城门下,亲迎殷煜珩班师。
闻溪在房内服侍,只是她另有伤在身,拎热水桶如许的小事,现在对她来讲却比如登天。
闻溪眨了眨眸子,无辜地看着殷煜珩,怯懦惊骇的模样让人更有虐待她的欲望。
前锋营布阵两侧,殷煜珩于百米以外上马。
因为她晓得,殷煜珩早心有所属,即便用尽浑身解数,他要的也只是这身子罢了。
这一次,殷煜珩竟是这般花心机地要留闻溪在身边。
“嘶~你是不是比来没挨板子,皮痒了?”
殷煜珩悄悄倚坐在床边,伸手想要轻抚闻溪墨发,却顿在半空。
闻溪的骨伤在军医的医治下,也好的七七八八。行走坐卧皆已无大碍,只是还不能做粗重工夫,更不能狠恶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