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都城前,为表恭敬,殷煜珩在驿站沐浴熏衣,稍作休整。驿站轻简,只要一间洁净的上房,沈灼率亲卫守在门外。
闻溪眨了眨眸子,无辜地看着殷煜珩,怯懦惊骇的模样让人更有虐待她的欲望。
手臂上几道嫩红的抓痕刺眼,应当是方才翻云覆雨间被闻溪挠的,或许她真的很疼。
“又不是没见过,装甚么装!”
明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闻溪却硬着头皮要服侍殷煜珩沐浴,只因回到都城之前,这是她仅剩下的机遇——让他上瘾的机遇。
“将军,按您的叮咛,已经派人先回将军府传话了。另有,那些圣雪草是否还送到城郊竹林的园子。”
刚把人安设在床榻上,就瞥见闻溪额头氤出的汗珠,殷煜珩问道,“弄疼你了?”
沐闻溪亲手张的弓搭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疼也要忍住。
殷煜珩微一拧眉,敛了方才眼角的笑意,一把扯开闻溪的束腰布带,“不是为了本将军连死都不怕吗?骨头断了,接上再养就是了!”
“嘶~你是不是比来没挨板子,皮痒了?”
听到她总自称‘小的’,殷煜珩眉梢微挑,带着阴晴不明的笑意坐回盆中。
殷煜珩悄悄倚坐在床边,伸手想要轻抚闻溪墨发,却顿在半空。
殷煜珩抱住她的手又紧了三分,他胸膛的肌肤仿佛比澡盆里的水还要烫人。
闻溪捂着侧腹,忍痛侧耳偷听。
闻溪轻着步子来到殷煜珩身后,用棉麻帕子帮他擦背。谨慎捏着绵帕,却看似不经意地用手触碰殷煜珩的背脊,闻溪要的就是激起此人的那份心机。
直到沐闻溪磕磕绊绊地发作声响,殷煜珩才半张了凤眼,扫过她淡薄的背影,“你伤未病愈,这些事不必做。”
闻溪的骨伤在军医的医治下,也好的七七八八。行走坐卧皆已无大碍,只是还不能做粗重工夫,更不能狠恶活动……
闻溪轻摇了点头,闭眼睡了畴昔。
傲骨天成,闻溪即便身上穿戴兵卒的衣服,敛了周身矜贵,却还透着柔酥撩人的风情。略微动动眉眼就甚是勾人,足以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怎会不疼,闻溪不但身子感觉疼,内心更疼。
这一次,殷煜珩竟是这般花心机地要留闻溪在身边。
她的下巴被殷煜珩勾起,“你别乱动,我轻些,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