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欣喜归欣喜,戏还是要演的,叶将白站直身子,带着两个抬担架的寺人一边走一边道:“殿下与鄙人皆是无愧于心,但太子殿下生性多疑,本日之事,少不得要被他猜忌。殿下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想太多的人就轻易犯头痛,他痛得特别短长,还不肯吃那些个麻痹脑筋的药,就很多遭罪。
太后寿宴三日,他便睁眼了三日未歇,策划安插,挖坑埋土,真的很累。府中幺蛾子甚多,还不如这冷僻的锁秋宫来得自如。
“母妃头疼的时候,我常常翻墙去她宫里给她按。”长念拿捏着力道,笑着道,“她常夸我呢,说我别的不可,按头的技术是一等一的短长。”
垮了脸,长念哀叹:“我觉得本日来禀结案情,见见父皇就罢了,怎的还生出事端来!”
能摸一摸吗?咽了口唾沫,她伸手,悄悄地在他鼻梁上捏了一下。
暗笑两声,长念持续给他按揉,嘴里还悄悄哼起了好听的小曲儿。
是挺短长的,但是堂堂皇子,给大臣按头,是不是显得太狗腿了些?也分歧端方。叶将白凶险归凶险啊,还是很守礼数的,感觉这很不好。
没人了,礼数能够不守了,叶大灰狼非常心安理得地眯起了眼。
刚打了太子一巴掌,要不,就给个长处?可五皇子那边没动静,贰内心也不定。
一点也不好听!叶将白半睡半醒间很想张口让她闭嘴,可实在提不起力量,干脆就忍了。
想着想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搀扶这二字严峻得很,叶将白听得脚下微微踉跄半步,神采庞大地看向她:“殿下何出此言?”
一听这话,长念的眼睛“咻”地就亮了起来,在担架上撑起半个身子,镇静地问:“辅国公是筹算搀扶我了吗?”
“好!”像是得了甚么鼓励普通,长念笑得高兴极了,都健忘了屁股上的疼,一起都喜气洋洋的。
不过看她这么镇静的模样,他也不美意义拆台,便就拱手道:“殿下多尽力罢。”
他微哂,替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殿下看不出来太子生您的气了?”
没反应,叶将白靠在她床边,像是睡着了。
脑筋里还在嘀咕,眼睛倒是闭上了,呼吸也渐渐平和。
因而梦里,他就梦见有人吹着一个破唢呐跟着他追,调子极其刺耳,那人还偏生吹个不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