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先帝棺椁已经去往皇陵,北堂将军下落不明,正在搜索四周的村落。宫里已经收到了动静,但无人有行动。”
长念看了看,屋子里没别人,她问:“北堂将军跑掉了吗?”
“是。”
“醒了,已经能进食了。”秦大成答。
叶将白瞥他一眼,道:“花瓶里的花,始终没有外头的来得天然讨喜。”
放了花剪,叶将白抿唇,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
另有呢?
长念点头,听得窗外有人声,忍不住皱眉:“是谁要来了么,这么热烈。”
“不是。”叶良看了看窗外,道,“国公迩来偏疼桃花,院子里各处都在栽种移植,这院子固然小,但也有花圃,少不得要种上。”
“甚好。”
主子的目光没移开,那便是另有想听的动静,良策尽力想了想,道:“太子殿下那边似是成心与国公言和,已经派了属官来摸索我们的意义。”
雪松陪着他出去,指着院子里的桃花就夸,说这秋色甚好,比得上魏国驰名的桃花山。
另有甚么啊!良策掰着指头数了数,大事都禀告过了,剩下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在主子的措置范围以内,因而他只能硬着头皮站着,沉默。
良策想了想,又道:“侧堂也已经安设好了,保卫非常森严,外人断不成能突入,里头的人也跑不出去。”
“本来如此。”喝完粥,长念侧躺归去,半阖了眼道,“你家主子如果有空,便请他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她那么荏弱的身板,被箭贯伤,另有命在吗?
“傻孩子。”秦大成点头,又感觉欣喜,固然这报酬不是他争夺来的,但长念是个戴德的好孩子,值得他疼。
长念浑浑噩噩地挣扎了很多天,叶良请了好几个大夫,勉强将她从阎王殿拉返来,府里不断有人奉告他没需求救了,直接禀告国公,说人死了,那还费事呢。
“这么多天都是吃药熬过来的,能不饿么?”秦大成责怪,将她扶起来些,又把饭菜端过来,“厨房做好送来的,还是热的。”
但是,一圈走下来,主子反而是兴趣缺缺了,回屋关门,一句话也不再说,又埋头到公文里去。
重新拿起花剪,叶将白气定神闲地剪了一瓶花,然后才听得良策进门的动静。
屋子里安温馨静的,叶将白反应了半晌,终究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