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泰用力儿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哎哟我想起来了,本来皇后娘娘的千秋都是跟着皇上的万寿一起办的,为的就是不消再分外破钞一份儿钱了。但是每年十月初旬日的正日子,皇上却都还要特为皇后单办一天的戏。”
丰绅济伦笑笑,未置可否。不过随即却还是欣喜地点点头道,“不过我现在膝下另有小女,我也是爱若珍宝,经常抱在怀里,也能叫我心胸安抚。”
“那姐姐莫非就容得四公主如此挑衅去?倘若于得麟当真受罚,那岂不是叫四公主对劲了去?外人看起来,便如姐姐失了份儿似的。”
丰绅济伦心下,便对皇后又多了一层感念去。
因心下有了底,身为主管内二学的总管外务府大臣,当皇大将此事交给外务府大臣们来议的时候儿,丰绅济伦便也很快给了定见。
“我们犯得着就因为一个唱戏的寺人,还要给四公主僵着去么?一则她是小辈儿,我是当额娘的,跟她负气儿便是我的错;二则她这个月里刚下嫁,婚事还没满一个月,便谁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儿,非要在这个月里跟她普通见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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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便笑了,抬眸凝弟弟一眼,“这算哪么大点子的事儿啊,亏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做了难去。于得麟不过是内二学一个首级寺人,唱得好就赏,犯了不对那就罚了就是。端的统统都看他究竟犯没出错儿。”
和世泰心下便也跟着宽了很多,“那姐姐的意义是,姐姐压根儿就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次日和世泰进宫,便将这话儿过给了廿廿去。
丰绅济伦悄悄叹口气,“有稚儿在怀,便觉本身也年青了。”
行走宦海多年,他们一家曾经风景鼎盛、一时无两过;却也曾经在福长安之罪论定以后,被旁人家绕着走过……浮沉都颠末端,贰心底反倒更通透了些。
一听丰绅济伦本日来所为的是外务府的事儿,和世泰心下便加了谨慎。他明白,既是外务府的事儿,便是跟后宫连着呢,那就是他姐姐的事儿。
丰绅济伦为莫非,“……我却记取,上个月皇后主子千秋,曾赏过于得麟去。”
进内落座看茶,丰绅济伦抱着景恩逗着好一阵子,方松开手,叫嬷嬷带着去了。
和世泰也是笑,“卑职现在家中也有两个小女儿,公爷这表情,卑职已然全都能体味。”
和世泰便笑了,赶快摆手,“瞧您说的,这是我应当的。”
和世泰也了解丰绅济伦的表情,便道,“忠勇公尚在盛年,背面必然另有小阿哥(官方也称男孩儿为‘阿哥’的哈)出世的。”
“这一天的戏啊,不赏外臣,只赏内廷主位和宗亲福晋们陪着皇后娘娘一起看……如我们这些大臣啊,全都没这个恩赏。便是卑职在銮仪卫呢,也没的去值班,以是那天到底看的甚么戏啊,皇后娘娘又赏了谁啊,卑职是真的压根儿就不晓得啊。”
公然没过几天,四喜便笑眯眯地带了信儿返来,“……四额驸阿谁阿玛啊,本就是个爱惹事儿的,自打四公主下嫁,他就一个劲儿地上奏本,想让四公主跟着他儿子回游牧地去。”
四喜说到这儿,用心顿了顿,然后才笑眯眯道,“总之,皇上俄然准了,恩准来岁开春儿,四公主便能够跟着他们家回草原去了!”
和世泰便也含笑点头,“听闻公爷有四位阿哥,却只要这一名小格格……那当真是爱若珍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