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宁想明白了情由,便也忍不住轻声笑了,“本来是为了这个,倒叫儿子也跟着担忧一场……此事本不是大事,何况那园子原就是十七叔多年居住的,汗阿玛必然能谅解。十七叔肯写这一道请罪折子递上去,汗阿玛看过以后,也必然消了气了。”
廿廿凝眸,紧紧望住绵宁,“……此一事上,我一个深宫妇人,总不便呈现在王公大臣们面前揪你十七叔出来。不然,谁晓得又有些甚么人,揣着不成告人的心,要编排我和你十七叔甚么出来不是?”
十七爷的赐园被收回以外,皇上也临时将他给退出内廷行走了,有点儿“你甭到我面前来闲逛,我眼不见就心不烦”,以示惩戒的意义。那如许一来,十七爷就没资格跟着皇上一起到寿皇殿叩首了,只能跟着其他远派宗支的王公们在三座门外接驾……
绵安好静听着,却一时之间没能从廿廿的娓娓诉说里听出这么要点来。
绵宁便含笑道,“……十七叔已然年过不惑,天然办事比当年更有分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