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宁便笑笑,“这冬春瓜代之际,本来就轻易外染风寒,又何必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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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煌煌的院子,彩灯高燃,便映得窗内的灯影幽幽,那一抹剪影更暗了。但是这敲窗的人,却只将全部的重视力都只放在那紧闭的窗棂,另有那一抹淡到仿佛烟雾的剪影上。
东边儿窗上剪影浅浅一弯,如墨如黛。
自没有人回声,便如那关紧的门窗一样,哪儿是想开就能开的?
“你这平活力,倒叫我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你还是阿谁等闲不使小性儿,但是一旦动了脾气,就谁都惹不得的小丫头……这一晃,竟是过了这么多年,而我也是半百之人了。”
绵宁便淡淡笑了笑,“你怕是想多了。外头都传开了,皇后额娘不过是过年劳累着,外染风寒,病倒了嘛。以皇后额娘中宫之尊,又何至于还要忍着病,非要亲手预备吃食去?再说,这风寒的病气也是能过给人的,如果皇后额娘对峙亲手预备吃食,若再将那病气染了吃食,叫汗阿玛也跟着病了呢?”
天子便收回了手,蹑手蹑脚朝东去,立在廊檐下,就对着那映了剪影的窗棂。又伸出方才收归去的手,悄悄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