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儿旻宁来了,措置完了当日的事儿,不管前朝有甚么事,都还是是堆着一脸的笑来。
皇太后的万寿是大日子,庆典是持续几日,开戏也是连开好几天的。这头一日,旻宁忍了;但是次日,第三日,还是如此。
廿廿的身子骨儿,打小儿的根底就好,何况今儿个是本身的万寿生辰,她也欢畅,故此当真是沉浸在戏里,热热烈闹地喝采,开高兴心肠打赏,做足了仆人家的气度。
起码,现在的祥朱紫和琳朱紫几近已经降无可降——毕竟她们两个还都有本身的母家颜面为后盾,就算皇上再如何不待见,但是也要顾及她们母家脸面去。
这便几近是皇后公开向皇太后竖起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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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孝心,哀家心领了。”廿廿还是满面含笑,“难为你这孩子竟如此要强,为了这份儿孝心也撑着身子骨儿,倒叫哀家这心下啊,当真是心疼得慌。”
曾经荏弱的钮祜禄氏,这一回变得倔强非常,当真是在钉子一样钉在皇太后身边,半晌都不肯稍离。
故此琳朱紫便与同时遭降位的祥朱紫同病相怜,何况两人又都是出自王谢,故此更加心有戚戚,这便叫两人这两年非常走动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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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话,便是拐了两道弯儿,还是毕竟传进了旻宁的耳朵去。
虽说她降位的事儿,是瓜干系葛好几件事儿串连在一起的,并非某一件伶仃的事件所形成,但是她算来算去,也唯有遭人所忌才会落得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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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却顿时道,“妾身不累!今儿个是皇额娘的好日子,妾身自当尽子妇之职,妾身必然要从始至终都陪在皇额娘身边。”
旻宁不由得皱眉,“不必了。朕已来了,你便归去歇着就是。”
钮祜禄氏也是报以盈盈一笑,“上有高堂,下有季子,媳妇怎敢一病不起呢?何况现在皇上朝务繁忙,在皇额娘和母妃们跟前尽孝,自都该当是媳妇的本分,故此媳妇便是拼了命也要快些好起来,以免皇额娘和母妃们替媳妇悬心呢。”
祥朱紫便笑,用心“嘘”了一声说,“这话可不是我们该说的……要不然,叫旁人听了去,还觉得我们要说皇后今儿个是用心非要留在皇上面前,就是要叫皇上瞧出来她太闲了,好给她规复统御六宫之权呢。”
“哀家方才叫了好几次,让她归去歇着,可她就是不肯。哀家晓得她是个孝敬的好孩子,也是见你没来,怕我跟前没小我陪着,这才强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