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朕一只手。”邢辰牧将靠床榻外侧的手掌伸出,卓影会心后立即握上去,邢辰牧笑了笑,这才用另一手将那帕子咬入口中,对邢辰修微微点头。
实在自打他看到卫衍及邢辰修率兵马赶到,便心知局势已去,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多年策划如此简朴便毁于一旦,哪怕要死,他也必须拖上邢辰牧陪葬。
卓影身上的伤实际上并不严峻,比起邢辰牧的伤来更是不值一提,方才背着邢辰牧来承央殿的路上他也涓滴未觉疼痛,但他晓得邢辰牧如此说便是成心要支开他,立即道:“部属不敢。”
“好!”邢辰牧仿佛是不想给他忏悔的机遇,很快便伏在那刻薄的背上。
卓影谨慎地避开邢辰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托着人稳稳地站起家,向着承央殿走去。
如此想着,终究卓影还是应了声,施礼后退出殿外......
邢辰修上前检察,神采凝重,往他身上各处伤口撒了些药粉,道:“李将军失血过量,需立即送太病院,以人参含口,先留住这口气再做筹算。”
“本王要替圣上拔箭,劳烦卓大人先替圣大将铠甲撤除。”
卓影立即应下。
死不瞑目。
言罢还不待邢辰牧开口,他已经缓慢起家道:“部属这就去请太医。”
邢辰修第一个出声劝止,可还不待他将话说完,卓影已经半蹲在邢辰牧跟前:“部属背圣上回承央殿。”
下头服侍的宫人见状反身要去替邢辰牧寻新的座驾,却被邢辰牧出声制止。
邢辰修一手握在那箭身上,一手持着洒满药粉的粗布,行动干脆利落,底子未给二人反应的机遇,箭已经离身,鲜血喷溅而出,伤口敏捷被按上了止血的药粉,他取来一旁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又如法炮制地拔出了另一支箭。
可惜卓影还未从惊骇中回神,只是满眼严峻的看着邢辰牧,底子听不进旁的话。
可当邢辰牧正要迈上那龙辇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将士们的惊呼声:“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