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胆些往下想,秦彦昭诗中所言之“烦忧”,或许……便与左四娘有关。
进屋后,她便将门边的小鬟遣去了廊下立着,方行至吴老夫人的跟前站定,肃着一张脸,两弯长眉压了下来,深褐色的眸子如冰一样地冷。
刹时间,窗外北风倏然掠过心头,不止吹去了这一小片谜雾,亦令她心底发冷。
阿栗连连点头,大大的眸子转了转,面上可贵地暴露了一丝滑头:“是,我懂啦。女郎放心便是。”
阿栗便张大眼睛看着她道:“因为女郎帮了阿胜哥哥呀。他说他之前一向待在马房,做的活计又脏又累,厥后是女郎让我阿爷谢他的拯救之恩,成果当天他就调去了门房。我阿爷说这都是女郎记取他,叫他记得女郎的恩呢。”
蒋妪微微躬身,抬高了声音禀报导:“正如夫人所料,西院夫人派人封了院子,正在满院搜检,动静闹得极大。现在三郎与三娘的住处已经锁了,一个挪去了东楼,一个挪到了西华居的配房……”
莫非,此事竟也与秦彦昭有关。
秦素便向她笑了笑:“阿胜那边,你有空也能够多去逛逛,多听听他说些甚么。你们是一个庄子里来的,靠近些也没甚么。”
钟氏脱手如此之狠,说不得亦是因了左家。
阿栗眉开眼笑地点头,咧着嘴去看一旁的膏药,脸上直是乐开了花。
“此事不成再对人言。”思忖半晌后,秦素决然说道,面无神采地看着阿栗。
但是转念一想,这搜检终是大事,那林氏做事却总有些毛手毛脚的,万一查到了东萱阁这里,她们下头的人倒是难堪,总要吴老夫人给出个章程才行。
“夫人,蒋妪返来了。”门别传来使女温和的声音。
阿栗神采微微一变,垂首颤声道:“是,女郎。我不该乱讲的。”
秦彦柏的住处搜到了左四娘的诗作,这也就罢了,秦府庶子与左家庶女之间郎情妾意,这难道功德?钟氏为甚么紧接着便封了西窗书斋?
刹时间,秦素连手足都是一片冰冷。
“你如有空便奉告他,有些事情我确切需求他帮手。”秦素和声轻语。
秦彦昭之事所连累出的,不但秦彦梨与秦彦柏兄妹,说不得亦有左家手笔。
秦素笑着道:“今后也要如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