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是有此一概,倒是因为在官伎当中,有太多式微的士族后代、开罪的官员家眷,万一由着她们勾引了朝廷命官,倒是极易犯下大逆之罪的,故当戒之。
当女眷们的马车停在府门前时,霍至坚正单独立在花圃的朱漆亭中,望着脚下的一池碧水入迷。
只是,这一回,他管住了本身的身材,他的心却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没法束缚。
他晓得,他如许很不好。
由出世至今,他从未有过这般的痛苦,却也从未有过这般的欢愉。
那指间残存的光滑触感,若风中翩飞的柳絮,就如许轻巧地刮过他的指尖,激起了一阵阵颤栗般的快/感,中转心底。
他想,他必然是被多数的风骚含蓄给醺得醉了,失了神智,不然,又如何会做下那样的事?
也或许,他怕的实在不是本身,而是那些抓住了他把柄的人罢。
本日如许的景象,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一缕又软又嫩的暖香,掠过了他的脸颊,让他想起女子如雪的肌肤,悄悄掠过他的脸,又像是温腻的吐息,在他的耳畔缠绵。
有甜腻的香气,似是隔风吹送,又像是自他脑海中变幻出来的普通,在他的鼻端泛动。
他如何就会行至了这一步?
霍至坚抬开端来,瞻仰着头顶的玄瓦飞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色却更加地暗淡了下去。
终究,那奔涌的炽热被这暗中遣散,连同那指间残留着的触感,亦就此消逝无踪。
直至本日他都未想通,他到底是出于如何的目标、又是怀着如何的动机,才会……去了那边。
霍至坚缓缓伸开了双眼,怔忡地望着火线的两棵垂柳,神情有些板滞,又带了几分怠倦与茫然。
依陈国律,朝廷命官可蓄养私妓,可于私宴上狎妓,去官伎馆倒是绝对不可的,不然将以错误论处。
但是,明知此举无异于自毁出息,霍至坚却恰好管不住本身。
霍至坚的面色有些发白。
那来自于身材深处的沸腾与喧哗,便在这压抑当中,变得更加激烈。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鬼使神差之下,他偷偷地去了一次,自而后,便是溺毙的沉湎,再难自拔。
但是,脑筋里清楚是一回事,他的心却容不得他不去想。
那几日的他,不再是寒夜苦读的士子,更非去处端方的君子,他就像是被妖魔附了体,又如食髓知味的饕客,放纵着本身,一次又一次地,沉浸在那和顺乡里。
他闭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