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姣梨眼神微微一顿,暴露礼节性的笑容,道:“殿下谈笑了,以奴婢的身份,若当上殿下的宠妃,那可有损殿下颜面。”
语落,他松开了手,回身坐回方才的石椅上。
“是。”
北宫腾霄挑眉,微微侧首,道:“这么想分开?”
她咽了咽口水,问道:“既然殿下感觉被骗,无妨放奴婢出宫,眼不见为净?”
北宫腾霄轻笑了一声,精美的凤眸显出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道:“如许的话,不该该从你口中说出。”
楚姣梨脚步不离,抬眼望着他的眸子,神态淡定自如。
皇宫内,东宫沐阳宫。
楚姣梨望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愣,他这算活力了么?
他的身后,是一名一身黑衣的男人,他是北宫腾霄的护法,亦是亲信。
北宫腾霄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她。
一处绣着清雅兰花的精美屏风后,带着花香的雾气缓缓环绕。
闻言,楚姣梨对他的反应多了几分不解。
她淡淡一笑,道:“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北宫腾霄似笑非笑隧道:“本宫可从未见过,一个侍女敢这般大胆地直视主子。”
洗去过往的统统,以极新的脸孔呈现在他面前,今后过上豪侈敷裕的糊口。
只要一想到,曾经这些第一次,都是赐与太子妃项旖旎的,她因为在项旖旎以后才熟谙北宫腾霄,只能屈居第二,她的内心就非常痛苦。
一片碧绿的荷塘处,锦鲤玩耍,碧波泛动,阳光撒下的金辉映照在长廊的梁柱之上,与楚府那枯萎残落了无朝气的荷塘构整天壤之别。
沐浴换衣后,紫林为她画上精美的淡妆,带她面见北宫腾霄。
紫林愣了一下,悄悄蹙起了眉,道:“这十八年来,殿下身边一个小妾都没有,常日里也会与奴婢们保持间隔,像带着女人坐殿下的马车,叮咛奴婢们服侍您沐浴换衣打扮打扮,只要女人你一人,殿下……并不是女人设想中的那种人……”
长廊绝顶,是一个精美的六角亭,北宫腾霄换上一袭富丽的玄色蟒袍,坐于亭中,狭长的凤眸望着碧绿的荷塘,如有所思了一番,道:“景月,本宫方才穿的衣裳,很像晋世子么?”
现在她不是他的宠妃,只是一个小小侍女罢了。
她坐在浴桶当中,水上铺满了各色的玫瑰花瓣,芳香扑鼻。
她不惧北宫腾霄的目光,涓滴没有她生长环境所该培养的寒微怯懦。
北宫腾霄单手支着下颔,望着她的眸中多了一丝谑意,调侃道:“只是瞧你的气质,并非像从小刻苦受累的庶女,倒像是本宫极其受宠嬖的养尊处优的妃子,这才令本宫晃了神。”
她望着紫林身上的衣裙,又望了望中间木衣架上比她高一级别的丫环衣裳,很快便复苏过来。
“嗯。”北宫腾霄闭上眼眸,一想到楚姣梨将他认错后那庞大的眼神,贰心口有些堵得慌,他悄悄蹙起了眉,缓缓展开眸子,道,“烧了。”
闻言,楚姣梨缓缓呼了一口气。
听着那清冷的声线,涓滴没有求得谅解的寒微态度,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捏着她下颔的手缓缓收紧,道:“无妨,看着本宫。”
他抬手一挥,表示景月退下。
畴前的楚姣梨心狠手辣,做过很多好事,只要紫林忠心耿耿地跟从她,无怨无悔。
景月思虑了一下,答道:“晋世子常日里确切只穿紫色的衣裳,殿下的那一件,部属虽没见过一模一样,但也是非常类似的。”
北宫腾霄还是似笑非笑,缓缓磨了磨牙齿,道:“你这个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