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问道：“既然殿下感觉被骗，无妨放奴婢出宫，眼不见为净？”
闻言，楚姣梨缓缓呼了一口气。
北宫腾霄细心打量着面前的女孩，道：“方才在宫外，你求本宫救你的不幸模样，可不是现在如许的。”
北宫腾霄挑眉，微微侧首，道：“这么想分开？”
“是。”
长廊绝顶，是一个精美的六角亭，北宫腾霄换上一袭富丽的玄色蟒袍，坐于亭中，狭长的凤眸望着碧绿的荷塘，如有所思了一番，道：“景月，本宫方才穿的衣裳，很像晋世子么？”
畴前的楚姣梨心狠手辣，做过很多好事，只要紫林忠心耿耿地跟从她，无怨无悔。
只要一想到，曾经这些第一次，都是赐与太子妃项旖旎的，她因为在项旖旎以后才熟谙北宫腾霄，只能屈居第二，她的内心就非常痛苦。
她是她曾经的贴身婢女紫林。
“女人，殿下从宫外带人返来，这还是第一次呢。”一声熟谙的声线另她回归实际，她悄悄抬眼，便见到笑成花一样的妙龄少女。
望着她清澈的眸子，北宫腾霄打量她的眼神愈发感觉成心机，道：“你不怕我？”
紫林愣了一下，悄悄蹙起了眉，道：“这十八年来，殿下身边一个小妾都没有，常日里也会与奴婢们保持间隔，像带着女人坐殿下的马车，叮咛奴婢们服侍您沐浴换衣打扮打扮，只要女人你一人，殿下……并不是女人设想中的那种人……”
楚姣梨安闲地抬起眼，望向他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清澈的眸中映着她处变不惊的态度。
楚姣梨还是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呼吸也未乱分毫。
北宫腾霄似笑非笑隧道：“本宫可从未见过，一个侍女敢这般大胆地直视主子。”
她望着紫林身上的衣裙，又望了望中间木衣架上比她高一级别的丫环衣裳，很快便复苏过来。
楚姣梨脚步不离，抬眼望着他的眸子，神态淡定自如。
记得她嫁给北宫腾霄当侧妃的那一天，也是眼下的场景。
他抬手一挥，表示景月退下。
她淡淡一笑，道：“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语落，楚姣梨沉默了一下，接着道：“还完银两，殿下天然还是要放我走的，殿下身为北冥太子，定然不会言而无信，对吧？”
现在她不是他的宠妃，只是一个小小侍女罢了。
皇宫内，东宫沐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