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卫们更是笑得东倒西歪,钟铭之更是气苦得差点在马鞍上跳起来。琼叶将那碟点心塞到钟铭之手里,也上了銮驾,先行了礼,才兴趣勃勃地问道:“陛下,方才的比赛谁赢了?”
宝船上,谢凝侧耳听着,转头浅笑道:“太尉,朕仿佛听到翊卫们在比赛呢。”
“世子,您如何啦?”
“那少不得臣也要插手了,总不能给陛下丢脸吧?”陆离将一支箭从箭筒里抽出来,缓慢地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便将劈面敌船的一个杀手的脖子射穿了。
这句话可真是刺激到翊卫了,本来就残暴的厮杀刹时更加狠恶,变成了双方面的弹压。
护送船上的扮作兵士的杀手们立即朝宝船射箭,羽箭破空而来,谢凝却不慌不忙地坐着,将手中的茶杯交给了兰桡,笑道:“堂姐必然是忘了,朕身边另有个紫宸卫呢。”
“朕很猎奇,究竟是谁奉告你的呢?”谢凝靠在锦榻上,不经意地玩动手上的银镯,好笑地问道:“你出世时便被人奉告了出身?谁奉告你的?被悬尸的那两只老鼠?”
兰桡笑道:“天然是太尉双倍赢了。”
一个杀手立即足尖一点,一跃而起,抽出腰刀要砍断绳索。却在此时,另一支羽箭不差分毫地射来,杀手在半空避无可避,顿时被一箭穿胸,掉入黄河当中。
中间的统领神采也不大好,但还是安抚道:“郡主,看模样人都被陆离杀了,但您别担忧,您看他们的船在风波里飘来飘去,必定是船夫都死了,我们不需求脱手,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因为翻船而……”
言寸心又惊又怒,堕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她既不能往护送船上去,现在本身的船也要被节制了。眼看着船上的杀手一个个减少,言寸心手中握着一把剑,也越来越镇静。
杀手的尸身坠落在敌船的船面上,随之落下的另有翊卫。翊卫固然是都城世家后辈组建的,但是江南一行已经叫他们充分熟谙到,女帝身边不会留没用的人,并且两其中郎将都是武举出身。都是在都城里放肆放肆的公子哥,谁情愿被比下去?
琼叶又传话去了,谢凝便说安息就安息,一向从黄河边睡到了德州。翊卫先去传话,德州刺史得知女帝在黄河上遇刺,吓得魂不附体,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抬。
“谢凝,你竟然如此无耻!竟然还敢问为甚么?”言寸心被翊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穴道被封住也不能禁止她不竭地挣扎往前,她双眼赤红,沙哑地叫道:“这皇位本该是我的!我的!”
“朕猜猜,扶养你长大的人,姓景,对不对?”
“那本侯就双倍赢你们。”陆离一箭送出,又是一个杀手射下船去。
劈面的船上,陆离左手持弓,挥了一下右手,喝道:“杀!”
三十翊卫立即借着绳索飞向劈面的敌船,言寸心大怒,缓慢躲到杀手的庇护圈里,叮咛道:“快将绳索斩断!”
“元礼,我们再比一场如何?”卫煜朗声笑道,“本日斩首少的,请一顿天香楼的饭。”
“琼叶儿!”钟铭之面红耳赤道,“你这么安抚我我一点都不高兴!”
“去女帝身边守着。”陆离大步往下走,随即只听叮叮咚咚几声,不过半晌,陆离又走了上来,叮咛道:“留两小我守着,其别人跟我上去。”
“完了!”卫煜在敌船上大声笑道:“太尉和青瓷联手作弊了!”
便在这话问出的同时,陆离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钟铭之还跟卫煜、孟季衡打着呢,翊卫见了陆离便有些讪讪地,低头叫道:“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