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心闻言狠狠地瞪了谢凝一眼,沙哑地叫道:“谢凝,你最好快点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必然会杀了你的!必然会的!”
“世子,您如何啦?”
立即便有三个杀手再度跃起,陆离却又是三支箭射来,这一次对准的直接就是三个杀手的脖子。一个死在刚跳起,一个死在半空,最后一个死在刚要挥刀的刹时。
杀手的尸身坠落在敌船的船面上,随之落下的另有翊卫。翊卫固然是都城世家后辈组建的,但是江南一行已经叫他们充分熟谙到,女帝身边不会留没用的人,并且两其中郎将都是武举出身。都是在都城里放肆放肆的公子哥,谁情愿被比下去?
她顺手将桌上摆着装潢的玉快意拿起来,俯身挑起了言寸心的下巴,缓缓问道:“谁这么清楚四十年前的越王案?另有谁……晓得皇家的胎记呢?”
面前的女子浑身灰尘,粗头乱发,面庞蕉萃,这才几个时候,如何就把女枭雄变成了女流民?
劈面的船上,陆离左手持弓,挥了一下右手,喝道:“杀!”
言寸心惊骇地看着,她早早地将谢凝回京的线路给探听清楚了,将船工打通,又全都换上本身的人,为的就是在黄河河面这道通途上杀了谢凝。船工被杀时她还欢畅谢凝毫无防备,现在却再一次熟谙到,统统不过是谢凝将她引出来的战略罢了!
“那本侯就双倍赢你们。”陆离一箭送出,又是一个杀手射下船去。
“遵旨!”
“琼叶女人,铭之不欢畅呢。”孟季衡将步队盘点结束,确认无误以后转头笑道:“他不但方才赌人头排名靠后,还因为莽撞打动被太尉训了,现在正不高兴呢。”
护送船上的扮作兵士的杀手们立即朝宝船射箭,羽箭破空而来,谢凝却不慌不忙地坐着,将手中的茶杯交给了兰桡,笑道:“堂姐必然是忘了,朕身边另有个紫宸卫呢。”
“猖獗!”女官与翊卫同时喝道。
翊卫们更是笑得东倒西歪,钟铭之更是气苦得差点在马鞍上跳起来。琼叶将那碟点心塞到钟铭之手里,也上了銮驾,先行了礼,才兴趣勃勃地问道:“陛下,方才的比赛谁赢了?”
孟季衡让两个翊卫看着言寸心,将剩下的翊卫分红四队,一队留在敌船上,三队别离往护送船上去,将护送船也节制了。言寸心为了安然度过黄河,并不敢真的将船夫都杀了,敌船与护送船上都有谙练的船夫。翊卫们用绳索连着宝船,四艘船护送牵引下,宝船顺利达到黄河对岸。銮驾起行,谢凝毫发无伤,连心惊都未曾呈现,叮咛了一句“将言寸心看好”便上了銮驾。
琼叶小跑着去传话了,谢凝又同劈面点了点头,道:“堂姐,久见了。”
谢凝含笑道:“寸心要擒,其他的就别留了。”
陆离眼中含笑,抱拳行了个武将礼,道:“是!”
“你还敢提他们!”言寸心嘲笑道,“谢凝,你手上无数鲜血,早晨就不怕厉鬼来找你复仇吗?”
平心而论,言寸心的武功也不弱,但她现在四周楚歌,钟铭之却斗志昂扬,心态对比较着,她天然不是钟铭之的敌手,最后被钟铭之一脚踹在肩上,跌坐在地上。刹时几把剑都架在她脖子上,孟季衡上前将她的穴道封住,遥遥对谢凝施礼,禀告道:“陛下,贼首已经伏法,请陛下示下!!”
琼叶又传话去了,谢凝便说安息就安息,一向从黄河边睡到了德州。翊卫先去传话,德州刺史得知女帝在黄河上遇刺,吓得魂不附体,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