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卖力将事件归类,军务尽数交于太尉,其他的交到朕面前。”
微尘忙叫道:“侯爷,您又去哪儿啊?”
“竟有此事?”谢凝吃惊,道:“既然如此,刑部侍郎、大理寺丞、都城府尹安在?”
“心灰意冷,天然走了。”陆离也站了起来。
这话说出来,朝臣们都明白,便是有罪也要找个来由说闻家无罪,各个神采都非常了然。只要一人,眼中神采沉沉,暗自皱了眉。
说到最后,已然尽是仇恨。
谢凝点头,红檀又道:“陛下,两个月前,部属将司月带回都城后,司月便带了永定侯府那位林姨娘去水月庵削发了。半个月前,又将陆老夫人给带去了,现在都在水月庵里呢。司月与林铃儿都剃度削发了,陆老夫人没削发,昨日部属还特地去看了她们一趟,陆老夫人托部属跟陛下说两个字。”
谢凝叹了口气,道:“丞相如此,不是难堪朕么?”
刑部一个侍郎站出来道:“启奏陛下,先帝体弱,很多大案要案积累在本部,现在刑部大牢另有很多犯人未判,求陛下示下。”
当日傍晚,紫宸殿中。
陆离眼皮都没动一下,问道:“闹了么?”
陆离脚步不断,转头指了指他,表示他闭嘴。刚好管家耿常宁过来了,先报导:“侯爷,丞相大人来了。”
“陛下。”兰桡微微躬身。
先是故布疑阵,一会后代帝在宫中一会后代帝在行宫,叫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如果如此干脆,给一个罢官夺职乃至抄斩,他高崇祎那也无甚可说的,恰好究竟是其他世家的后辈安然无恙地被抓起时,他高崇祎的儿子被陆离一箭射穿了肩膀,当场重伤昏倒。过后其他世家后辈都被百口处斩了,女帝却像不知他高崇祎的儿子带头普通,连陶允岚等人的奏折上都没进步家一个字。
这老妇人总算是明白了。谢凝点头:“朕晓得了,随她们去吧。红檀,你与孙爱卿年纪也不小了,等朕忙完这一段,该给你们主婚了,你是穆圣手之女,于朕也算是有拯救之恩,你想要甚么?”
而都城府尹也是个乖觉的,毕竟一个正四品官在都城这到处贵爵的处所保存,为人必然极其油滑。他接了圣旨以后第一个审的便是岑西王,当日岑西王在女帝继位时出言顶撞,现在被关了大半年,甚么脾气都没了,最后被判了个削爵,将郡王削了两级,成了岑西伯,派人送回客籍去了。
陆离却道:“当日世家大族们将岑西王谢池推出来反对她时,不就该想到本日的了局么?还是说,世家们都是有胆量做没胆量承担结果的孬种?如许的人,难怪不是她的敌手。”
谢凝恍若不知,又问道:“另有何本要奏?”
女帝的母族薛家只要薛明岫一个女儿,薛家再往上几代都是单传,现在已是香火断绝。而薛家的姻亲闻家则已经在隆昌四年被先帝抄家了。现在女帝如果封了闻家与薛家,岂不就是对不住先帝?可如果不追封薛家与闻家,女帝又如何能够甘心?
高崇祎却道:“求陛下成全!”
大理寺卿应道:“是,微臣遵旨。”
群臣刚想了一回是否女帝操纵完丞相便兔死狗烹,谁知转眼女帝一句话就将情势变成了丞相自恃高位便要威胁女帝。情势急转,先帝在位时可没有如许明白的君臣角力,一时很多朝臣的心都提了起来,大气不敢吱一下。
高崇祎哑忍着肝火,沉声道:“太尉可知本日丞相府是何种景象?”
现在算一算,墨客以御史大夫江自流为首,而颠末江南恩科一事与江自流的臣服,墨客一脉已经被她收伏,陆离现在与她重归于好,何况都城十六卫中一大半都在她手中把握,江南一地现在百废待兴,来年必然能充盈国库,人财兵三样为帝至为首要的东西,她已经全都把握在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