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谢凝无辜地眨着眼睛,问道:“太尉德行不错,为人也算是一表人才,对朕也忠心耿耿。再者,朕与太尉曾有婚约,朕立太尉为中宫,诸位爱卿有定见?天下另有谁比太尉更合适的?”
遵循端方,内侍省的寺人们早在永定侯府前做好了筹办,等迎亲的步队一到便将他们迎了出来。本该由正使向皇后之父宣读迎娶皇后的圣旨,但永定侯府已经是陆离做主,他的母亲这一天还是留在郊野的尼姑庵中念佛,谢凌便在永定侯府的正堂大将圣旨读了。随后身为副使的钟铭之和段昀将皇后金册和白虎印放在案上,由大内总管指导陆离出来,陆离身穿武弁,纹章图式都以虎、蟒等武将所属的吉利物为装潢。迎亲正使谢凌宣读册文,陆离将金册和白虎印接过,三跪三拜,这便算是册封大礼成了。随后,陆离回房换上双麒麟同合袍筹办上凤舆。
“你瞧你……”陆离哭笑不得地将她抱住,干脆让她靠在本身肩上。
“一想到朕竟然要穿戴这一身一整天,这亲想必不成太尉也不会介怀的。”谢凝哀叹,但是说归说,该做的都要做完。
“微臣觉得,都不过如此。”陆离光亮正大地吃味,“陛下且去梳洗,此事交由微臣来措置。”
这可就不是他们能措置的事了,孟季衡想了想,立即便要去禀告女帝,却被琼叶在宫门口拦住了。
“逼迫天子喝交杯酒,只怕我还是第一个。”陆离低头轻叹,“凝儿,你如何醉成这个模样?”
闻家的案子,在大理寺的调查下已经水落石出,是闻如深查出当年越王府案底,向先帝禀奏,未曾想先帝却因汝阳王景昙之谗言而命令杀了闻家。本相一出,太门生与满朝文武都为闻家请愿,但愿能规复闻家的名誉。
御史台的话更是上奏道:“闻家乃是陛下母族,向来新皇即位必册封母族,莫非我们陛下便不能册封外戚么?微臣请陛降落脂,追封如深公,追封陛下之母为太后!”
“我脸上的伤有甚么要紧?又不会复发。”谢凝发起道,“七郎,本日下了大雪,我又刚好旬休,你陪我喝杯酒呗――你喝茶,我喝酒。”
他说着便走,还没走出大殿的范围便被当值的孟季衡看到了,孟季衡也从速施礼道:拜见端王殿下。”
衮冕的冕冠顶板前后各垂十二条白玉珠,但谢凝命人改成了皇后凤冠的款式,以纯金嵌宝制成,以九龙戏珠的云海图为底,上边则是一支凤钗。凤冠前后各垂着十二串白玉珠做成的流苏,既意味了冕冠顶板上的十二旒,又起到遮面的感化。凤冠的丝带是用十二色丝绦编成,色彩同绶带一样。衮服都是玄色上衣色下裳,谢凝改成了色的襦裙和红色的上襦,外披玄色大袖衫,大袖衫如同衮冕一样绣了山、龙、华虫、火、宗彝五种图形,齐腰襦裙上则修有藻、粉米、黼、黻死忠图形。大袖衫的袖端和衣领的绲边别离织有升龙纹饰图形,上襦的绲边全都是蓝色,织有黼的纹饰。
他许下的信誉,终究用余下的统统光阴考证了。
陆离在门口追上谢凝,用大氅将人全部都裹住了,将她全部抱了起来,怒斥道:“身材不好还吹风,受冻了如何办?”
“中郎将大人,陛下与太尉在对雪小酌,如果没甚么天大的事,您还是本身措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