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1章 【爱慕其姿容】
“堂下何人？”周云川喝问。
温彦之一顿，半晌后，答：“下官不能说。”
此人，是不得不放了。
厥后的事，叫别人见着温彦之，都感觉他就是个纨绔罢了――
这突如其来开口说的一句话，将温彦之打在原地久久不得转动。
神情之诚心，非常果断。
温彦之垂下目光，神采淡然，放在膝上的手指，倒是攥紧了衣衫，“儿子只想……只想保秦家最后一滴血。”
周云川道：“云珠蜜斯是昨晚失落的，你昨晚安在？”
温久龄摇了点头，“你莫问了。既秦尚书当初于你有再造之恩，则也是对为父的恩典……云珠乃秦尚书之女，云珠之事，你不必再管，为父会极力查探。另有――”
“有人瞥见，温舍人家中来了客人，”周云川微微眯起眼，“这客人是谁？”
“已科罪了？”温久龄捂着心口发展两步，右手颤抖地伸向前：“作孽啊！我的儿啊，你说你学甚么不好，要学那纨绔的混账之事啊！”
温彦之一怔，当年的御史断丞彭怀秋已升作御史大夫，刑部亦是姓林也姓周。现在温家在军中之事，朝中之事，街坊贩子之事，他们竟都一一察看防备，一旦有机可乘，便气力打压，究竟意欲何为？如此掌控，如此操心极力……
有今上加持，就难怪温久龄能来得如此快了。周云川恍然。
避过了当年的风头，刚入夏的时候，薛婶带着云珠到街上转，温彦之走在侧旁，忽闻声剧场后练唱的两个女人在练《草花仙子》。
眼看温久龄要把水混淆，周云川怒道：“温舍人所犯之罪，乃是售卖童娼！”
温彦之没有说话，毕竟此言当中并无问句。
安稳，方可图后事……没想到，本日感悟，方有这层意义。
周云川微微眯起眼，本来这老狐狸在此处等着呢。
周……伯父……赐……训……
“……定是起了那等癖好，竟从鸨子那买了个九岁的女娃娃，才九岁啊……”
温久龄涕泪，连连告罪，又狠狠看着温彦之：“你这孝子，究竟为何被抓出去！”
温久龄泪眼汪汪地凝睇着周云川的双眸，非常打动：“事到现在，周侍郎竟还会体恤下官的痛苦，下官老脸没皮！”抓起温彦之的手，悲哀道：“然，孝子犯事，乃父之过，下官亦必须来周侍郎面前，共听怒斥！周侍郎不必顾忌下官脸面，尽管训！”
周云川道：“那温舍人是钱多了烧身罢，竟会替邻居买院子，还买在地段甚好的螳螂胡同。”
温彦之道：“儿子晓得。始终有人在盯着儿子，亦是盯着云珠。然，儿子亦不成能不顾恩师之女。”
可云珠从当时起，就再不说话了，灵星似的眼睛也不若畴前敞亮。看了很多大夫，也没个说法，薛婶感觉，还是带她出去走动走动的好。
温彦之点头：“晓得了，儿子谢父亲。”
周云川再问：“你与云珠，究竟是甚么干系？”
“大哥做甚么了？”温彦之昂首。
“御前当差？”周云川明知故问，“那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而温久龄兀自攥着袖口拭泪，活活将本身降了一辈儿，也并不在乎：“下官大胆叨教周侍郎，我儿究竟犯了何事啊？”虽是在问，倒是捧着心口，一副周云川一将罪行说出来，他就会厥畴昔的模样，“……下、下官在家，日夜提心，茶饭不思，肝胆相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