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章 【新来的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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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昱有种不太好的感受。

大寺人周福道:“禀皇上,左舍人昨夜里突发胸痹,在家中过了身,本日吏部会拟好新的舍人遣来。”

“……人说工部养赃官么,这秦文树也是胆量大,不但贪了朝廷治水的几十万两银钱,还将兵防图纸卖给藩人……”

齐昱唤来周福。

诸官非常受教。

从御书房出来,徐佑同张尚书行在前面,沾沾得意,携着恩师的手跨出门槛,小声道:“教员,门生本日也算是悦了龙颜了。”

能送来御前的人,各部都是查了一遍又一遍,故齐昱也懒得再体贴他来自何方,是哪一年的进士,点了点头,董谦便自发退下了。

美士为彦,他倒也当得起这个名字。只不过……

他尚未说话,那厢,温舍人已经唰唰地记下了。

香气较着是面前的人带进殿来的。

淮南果然决堤发大水了。

齐昱点点头,又笑着点了他身后的工部郎中:“徐郎中觉得呢?”

堂中只留下个温彦之,齐昱瞧着,竟不由得想起了先皇来。

三年后。

……

齐昱道:“赏。”

齐昱尚来不及翻开第一本奏折,内里竟又报上一道火漆的文书。

本是句帝王的打趣话,可温彦之点完金子,却神容寂静,端端方正地跪在地上:“回禀皇上,微臣只是为了记录失实。”

周福妥当地应了。

坐定以后,他细心数起了盘里有多少颗碎金子。

“……做天子最难之处,便是行至每处必有人跟从。如果朝臣,不想见尚可不见,可朝起暮归总要见到的人,便是统录天子起居的史官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记实在案,一人之事,乃天下千万人之事。”

过了半晌又叮嘱周福:“封赏之事,让礼部瞧着多添一些罢。”

世人一愣,赶紧也跟着跪下。

“你别觉得我不晓得……”青衫人红着眼睛瞪向那穿褐袍的,“方知桐,贪墨银钱的人究竟是谁?仿造图纸的又是谁?……老秦待你如亲人,你——”

齐昱刚散了十几个朝臣,正翻奏章看,又听内里报:“吏部侍郎求见!”

“我没做过!”穿褐袍的男人双目尽是血丝,神容怔然,“老秦待我如父,我决然不会害他!我没做过!老秦也没做过!你信我!”

都城的七月,炽烈难当,目睹着挨过了三伏天,终究盼得天降暴雨。

“我信你?你本身做过火么,你本身内心清楚!”青衫人兀自站稳,嘴角噙着嘲笑。他看向那褐袍男人的双目,比卷雪的暴风更寒,更冽。

唰唰唰。

竟然有人拿了犒赏还敢当着天子的面点钱。

洪涝之事,乃是当朝第一大患。

先皇之弟靖王深为哀恸,急火攻心,亦跟随皇兄而去。新帝感念其忠义之情,着其子齐宣秉承父爵,增其封地千亩,食邑万人。

齐昱侧身,揣测着本年的江淮堤坝是否充足坚固,回想着河道总督数月前的上表,感觉胸中不甚安宁,干脆坐起家来唤内侍宫女筹办洗漱。

周太师沉声道:“禀皇上,六月以来淮南伏汛几次,河口堤坝偶有小决,皆因弥补敏捷,并无大碍。臣等日前已催促沿淮各地谨防暴雨,万没推测此次汛情凶悍,臣等无能,望陛下定罪!”

齐昱即位两年以来,除却官员休沐,左堂贤从未误过期辰,本日倒是不见踪迹。

张尚书怄得一口气憋在喉咙口,说不出话来。

齐昱不由有些好笑,这就记上了。

他十六岁起呆在关西军中,长在行伍之间,是简朴惯了的,夙来也不喜在大殿上熏花笼,顶多散些草木气味,这是身边内侍、宫女大家都晓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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